“清歡,你在想什麼呢?”林安拿起旁邊從水裏撈出來的手機,甩了甩,無奈地說,“你這手機今天算是卒了,等問題解決了,讓那個該死的姓楊的賠你一台新的。”
梁清歡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問題。”
“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慌。”
林安抓住了梁清歡的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說:“慌什麼,是肚子裏孩子在踢你嗎?還是他餓了,你們低血糖了?”
梁清歡笑了笑:“也許吧。”
她的心跳頻率變得很快,的確是有種低血糖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心悸,就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醫院裏,照看梁天海的傭人接到了家裏的一通電話,臨時有點急事要回去。
她給輪流照顧的另一名傭人打了電話,等對方趕來的路上,又聯係了梁清歡,可梁清歡的手機打不通,家裏又催得急,看了眼時間,平時這個點梁清歡也該過來了,於是她就先走了一步。
而就在她剛進電梯不久,另一架電梯裏就走出來一道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身影。
她剛出現,這層病房的監控瞬間掐斷,監控畫麵裏是一片馬賽克。
監控室裏的值班保安翹著腿,搭在桌上,看著自己手機裏銀行卡到賬的短信,美滋滋地數著上麵的一串零。
而另一邊,杜若芯已經進了梁天海的病房。
“聽說你這段時間恢複得不錯,手指頭還動過幾次,而且還能聽到病床邊的人跟你說話,對嗎?”
杜若芯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冷冷地笑著。
她俯身下去,把梁天海的呼吸麵罩摘了下來,這才靜靜地說道:“這段時間,你女兒每天都來跟你說話,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嘛,報喜不報憂,肯定隻跟你說好的方麵,那她糟糕的方麵,還得我這個外人來幫她說說。”
杜若芯勾著唇角笑了笑,繼續說。
“幾個月前,慕承燁把你們家搞破產了,你也躺進了醫院裏,但是高額的治療費用,她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從哪兒去搞這麼多錢來?所以,為了能讓你可以繼續苟延殘喘下去,她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當了慕承燁的情人。”
床上的人,眼皮好像動了動,應該是聽見了她說的話,她這才更加滿意地勾勾唇角。
“你根本醒不過來,所以你也看不見,她每天都被慕承燁折磨,日子過得水深火熱,每天不僅要在床上伺候慕承燁,還得給他做保姆。不對,保姆都沒她慘,她現在被慕承燁調叫得皮糙肉厚的,因為你這個殺人犯,因為做了慕承燁的情人,她走在路上人人喊打。”
床上的人,反應越發激烈了,眼角好像有淚水滑落,手指也隱約在動。
顯然,梁天海是被她這番話刺激到了。
但是杜若芯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她蹲下來,湊近了些說:“因為你躺在這張床上,每天花費數萬,她就得每天伺候慕承燁好幾遍,她淪為了慕承燁發泄的工具,成為慕家生孩子的工具,慕承燁設計她懷上了他的孩子,可他用你的性命威脅她不許墮胎,她就懷著孩子,繼續被慕承燁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