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歡蹙了蹙眉,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喬醫生是因為誰才狀況不好,難道不是因為你?你一個有夫之婦,不懂得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你家裏那位有權有勢,手指頭動一動就能把喬醫生從醫院攆出去,你還在這裏假惺惺的,有意思嗎?”
聽到護士一席話,梁清歡這才明白過來。
“你是說,這都是慕承燁幹的?”梁清歡試探地問道。
護士冷笑:“梁小姐,我可沒說是你家老公幹的,不過你既然懷疑是他,那麼不如你親自去問他,我想這肯定要比你問喬醫生的下落快得多。”
梁清歡直接到了慕承燁的公司。
走到門口時聽秘書說他在辦公室裏麵開視頻會議,讓她在門外等一會兒。
想到護士的那些話,梁清歡就有些坐不住。
她之前還搞不懂,醫院平白無故針對喬安澤做什麼?他人品好,做手術也很權威,是“科室之光”的存在,醫院沒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砸招牌。
可現在,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距離上次慕承燁讓醫院轟走喬安澤,才沒過多久,同樣的一出好戲竟然又上演了。
梁清歡嘴角勾起的笑意,讓旁邊的幾位秘書和助理都背脊一陣發涼。
總裁夫人這冷笑,可怕。
等慕承燁撥了內線電話出來,讓秘書給他送一杯咖啡進去的時候,也代表了他會議已經結束,梁清歡從秘書手裏接過咖啡,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來人是梁清歡,慕承燁原本捂著胃部的手鬆開,抬眼時,眼底是一片寒意。
“怎麼是你?”
梁清歡把咖啡隨手放到桌上,麵對麵地望著他,開門見山問道:“學長的助手,是你收買的?”
從梁清歡的口中聽到學長二字,慕承燁的臉色驟然陰沉。
“收買她臨時更換手術同意書,把學長在圈子裏的名聲搞臭,首先是被醫院轟出去,其次,因為他沒有醫德,不嚴謹,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家新的醫院聘用他?”
梁清歡越往下說,越覺得麵前的男人過分到了極致。
她和喬安澤什麼關係都沒有,不過是因為他救了她幾次而已,她就算是不報恩,也不能和他見麵了裝作陌生人吧?
慕承燁分明不喜歡她,卻搞得像在吃醋。
說到底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大清早來我這兒咄咄逼人,梁清歡,怎麼,你對他有意思?”
慕承燁把麵前的咖啡推開,傾身,隔著辦公桌一把掐住了梁清歡的下巴,冷聲質問:“還沒跟我離婚,就來替別的男人出頭,你可真有本事。”
他挑了挑眉,冷笑。
“不過你既然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能耐點,找資源讓他回醫院去?”
他的語氣,很是嘲諷。
聽到這裏,梁清歡的心裏也算是有譜了,他這是默認了。
梁清歡更是火大,諷刺地開口:“堂堂慕總隻手就能遮天,你都一聲令下讓全醫院上下沒有一個人敢出麵保他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成什麼氣候?”
“既然知道,那還來做什麼?”
慕承燁繞過辦公桌,把梁清歡生生壓到牆邊。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還是說,你今天過來是跟我講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