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大廳,就聽見有人在議論著什麼。
“你們都聽說了嗎?之前在醫院鬧事,說梁天海打了自己的那個護工,被她的公司給辭退了,她那個兒子也因為賭博和打人滋事被送進看守所裏去了。”
“真的假的?不會是跟梁天海有關係吧?”
聽到這裏,梁清歡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些許,皺著眉頭,朝著她們靠近了些,想聽得更加真切。
“應該是,我也是聽說的,她那個兒子好賭,欠了不少錢還在賭,但就在那次事故後沒兩天,他好像一夜之間變有錢了,欠款都還了不說,賭得也越來越大了,這肯定不是什麼天降橫財,我估計啊是有人收買了他們,估計搞那個梁天海的。”
“這你還真猜對了,就是因為梁天海!我有小道消息,那天那個被打的人根本就不是護工,她有個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她們就是被收買了,全家人一起演這出戲的,這個梁天海也是慘,都躺到床上昏迷不醒了還要晚節不保……”
梁清歡進電梯的時候,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靠著牆麵緩緩滑落到地板上坐著,眼裏淚花閃爍著。
她沒有信錯,爸爸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梁清歡剛出電梯就碰到了喬安澤,他正趕著去門診部,見到梁清歡也是一愣,不等她先開口,他先說道:“清歡,你爸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護工的兒子進了看守所,她一時情急跟警方坦白,原來那天你爸爸根本沒醒來過,都是她和自己的兒子蓄謀好,故意陷害你爸爸的。”
因為時間緊迫,喬安澤以盡可能快的速度,言簡意賅地把真相傳達給了梁清歡。
聽到最後,梁清歡的嘴角陡然添了一抹涼意。
她笑得冷冷的:“不是受人指使?都是她們自己的所作所為?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我聽說楊濱在事發後忽然變得腰纏萬貫?”
喬安澤眯了眯眸子,頓了頓這才問:“你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想想。”
雖然喬安澤過去對梁家,包括梁天海一點都不了解,但他現在情況已然如此,哪怕結怨再深的仇家,也不至於如此大費周折毀他名譽。
那麼,就隻能是因為梁清歡了。
梁清歡嘴角的笑意不減,她看著喬安澤,淡淡地說:“我得罪過的人,一點都不少。但能這麼處心積慮想搞我的人,我是真的有一個人選……”
和喬安澤分別後,梁清歡按照慣例,來了梁天海的病房外。
幫著照顧梁天海的傭人看到梁清歡紅著眼睛過來時,也是愣了愣,問道:“夫人,您這是……哭過了嗎?”
梁清歡搖了搖頭,聲音微微沙啞:“沒有,外麵風大,被沙子眯了眼睛。”
風大?
傭人往窗外看了看,陽光明媚,哪兒來的風啊?
“我進去看看我爸。”也不等傭人多問什麼,梁清歡笑得很勉強,越過她便進病房去了。
傭人總覺得她不太對勁,想了想,還是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喂,吳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