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不知你捆了本王府上的教頭想要做什麼啊?”轎子還未落穩,邵崇光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開了口,甚至沒有等下人來為他掀起簾子,他就已經先一步將簾子撩起,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轎子。這倒不是說武利夫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隻是,他還未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邵景瑄從府門之內走了出來,他擔心自己的這個侄子會突然下令將武利夫給殺了,畢竟,他這邊除了遊辛白之外,就再也沒有高手了,更何況前者還不能隨意的在人前現身,所以,在大事完成之前,他必須要把這個棋子給保下來。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邵景瑄之所以會這麼急急忙忙地就從府中奔出來,完全是出於對洛風的安危的關心,所以,當他看到那被人抬著回來的洛風時,他突然就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雙眼死死地盯著洛風的胸口,他突然就感到了一陣錐心的疼痛,因為,洛風那堅實的胸膛一直都沒有絲毫的起伏出現。雙拳猛地就握緊了,邵景瑄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隻覺得鼻子酸酸的,雙眼更是幹澀的讓他想要流淚。可是,他強忍住了這種心痛,轉而將目光投下了另一個方向,冷冷地看著那正在走下轎子的邵崇光。
感受到了他的視線,邵崇光卻顯得並不在意,反倒是露出了一副淡然的微笑,語氣輕緩地說道:“你們府上這是怎麼了,遇到襲擊了麼?”
“是啊,被襲擊了。”輕輕地回答著,邵景瑄的目光卻並不曾離開,依舊緊緊地盯著他,仿佛是想用目光在邵崇光的雙眼看穿一般。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邵崇光並沒有露出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有些埋怨地說道:“那也不能將我府上的教頭給綁回來吧。”
“他是你府上的教頭麼?”突然出聲反問道,一直跟在邵景瑄身後的杜緋雪有些驚訝地往前走了幾步,有些疑惑地看了被捆著的武利夫幾眼,然後才對著上官若言輕聲地問道“若言你為什麼捆他回來啊?”
低下頭去看了他一眼,上官若言依舊是一副冷漠的神情,隻是在話語之中的內容卻完全的變成了另外的一套說辭:“我看他在出事的地方指手畫腳的,還帶著一大幫的人圍住我們,還以為他跟那些前來襲擊的人是一夥的呢。”
“這樣說來,那可就是誤會一場了啊。”輕輕地揚了揚嘴角,邵景瑄再次深深地望了邵崇光一眼,然後才 將視線轉到了武利夫的身上,很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道“既然是誤會,那就放了他吧。”
並沒有為武利夫解開繩子,上官若言隻是收回了一直架在他肩上的長劍,收劍入鞘的同時,輕輕地一推他的後背,武利夫立刻就踉蹌著跌進了康王府的陣營之中。心中微微地鬆了口氣,邵崇光在以眼神示意別人為他鬆綁之後,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臉色不佳的邵景瑄身上,正想著要打探一下情況時,剛剛脫困的武利夫卻蹦出了一句讓他瞬間變了臉色的話來。
“我要和你比試一下。”
自從成為了康王府的教頭之後,一直都是他武利夫欺壓別人,今天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五花大綁地押著在大街上走,他的心裏早就是憋滿了怒氣,現在剛一脫困,立刻就叫囂著要與上官若言一較高下,想要一出口中的惡氣。
聽了他的話,上官若言反倒是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顯然是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這不由得讓武利夫更加氣惱,心中 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毫不介意他眼睛之中的凶光,上官若言雙手環在胸前,很是隨意地說道:“比試可以,不過要先簽過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