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返回
第一卷 第十章 返回
腹部遭受的重擊讓她產生了短暫的眩暈,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被靳遠抱著的上官若言在大聲地咳嗽了幾聲之後,總算是感覺到可以正常的呼吸了。“沒事吧?”低下頭來輕聲地詢問著,靳遠的臉陰沉的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
輕輕地哼了一聲,一手按著不住傳來痛楚的腹部,上官若言輕輕地掙紮了一下,待得靳遠放開手臂之後,她才搖晃著,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不願意與他產生過多的接觸,因為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與邵景瑄相似的感覺,讓她的心裏隱約地有些不安。低聲對他道了謝後,她先是冷冷地望了一眼那邊剛被一群人扶起來的侯延,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茶棚之內。
目送著她進去,靳遠重新回過頭來,目光有些輕蔑地瞟了一眼侯延那有些發青的臉色,突然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冷笑道:“難怪侯長老總是找不到人比試切磋呢,哼。恕不遠送。”
他的語義很簡單,你愛去哪裏去哪裏,就是不許進他們呆的這間茶棚。邊城一向都被雪鷹教當成是自家的地盤,作威作福慣了,如今被人在自家的地盤裏像趕乞丐一樣趕走,跟著侯延來的那些人自然有些受不了了,紛紛地把目光投向臉色同樣不好看的侯延,可是後者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那股子神氣勁兒。
“長老,您不說肯定是他們幹的麼,為什麼不把他們拿下啊?”一個實在是忍不住了的小個子年輕人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湊到侯延的旁邊,小聲地問道。豈料卻被對方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跟我在這裏叫喚個屁!人家是什麼人?就算是有證據你都不一定動的了人家,更何況手裏頭什麼都沒有了。”惱怒地訓斥著那個小子,侯延的心裏多少舒服了一些,這才領著他們垂頭喪氣的往回走。隻要是知道十幾年前那檔子事兒的人就都能聯想到這次雪鷹教教主被殺何人嫌疑最大,可這件事又不能被拿來大肆宣揚,那可是王爺被殺了啊。王爺是什麼人?是皇親國戚,殺死了皇親國戚,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天底下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和這事兒有關係。就算是衙役捕快抓不住他們這些江湖人,可是不代表那些為朝廷效命的高手們找不到,所以此事是萬萬提不得的。再說了,這教主一死,無論是輩分還是武功修為,這教主一職都非他莫屬,他何苦為了一個已死之人而損害自己的利益呢。
這邊侯延剛走,靳遠就立刻返回了茶棚,隻見上官若言已經調息完畢,整個人仿佛沒事兒人一樣正坐在那裏喝茶呢。就功力來說,這個侯長老比那個雪鷹教的教主還要差上一大截,連他都死在了她的劍下,這麼一個長老又能把她怎麼樣呢。剛剛那一下,她是吃虧在了經驗不如對方豐富,再加上不敢用劍,所以才吃了虧。不過所幸她內力深厚,侯延的那一腳才沒能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
“我們明日就離開吧。”看到她沒事兒,靳遠在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後,才對一旁輕搖折扇的靳殤說道。後者先是有些驚異地看了看他,然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道:“……也好,以免夜長夢多。”
第二日剛用過早飯,他們一行六人就找了個馬隊一起往回走,雖然在出城的時候有看到雪鷹教設在城門處的檢察人員,但是對方卻並沒有出手攔截他們。就算是攔了你也惹不起人家,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呢。基於對方的這種心理,他們六個很順利的就離開了邊城,再向前走了三日的路程之後,靳遠就獨自離開回千機閣去了,剩下他們五個人,在六日之後終於回到了位於京城的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