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現在出手,不怕被上官小姐給發現了啊?”壓低了聲音對他嚷嚷著,盧悅的表情與其說是擔憂,倒不如是期待來的更為貼切。有些寵溺地掛了一下她的鼻子,邵景瑄隻是對著她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情淡定的仿佛一點兒都不擔心一般。
“這前麵有三個人擋著,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發現。”
為了不引起外麵的人的注意,邵景瑄並沒有在射出的銅錢之上注入太大的力度。嗖地一聲越過背對著他們站立的黑衣人,銅錢直奔著上官若言的脖頸就飛了過去。叮的一聲脆響,突然飛出的不明物體就被她手中的長劍擋了下來,臉色有些陰沉地轉過頭來,她冰冷的視線直接落在了那棟剛剛就引起了她注意的屋子,此舉立刻就惹來了躲藏在屋內偷看的幾人的驚異和歎息。
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黑衣人一見到對方的注意力不在了自己的身上,突然就一同動了起來。訓練有素地迅速圍了上去,閃著寒光的刀影組成了鋪天蓋地的網,帶著陣陣的勁風,向著上官若言的身上罩去。身形看似隨意的旋轉,上官若言的身影輕鬆地穿梭於刀影和黑色的人影之間,雖然很想馬上去把躲在暗地裏搗鬼的人給抓出來,不過眼前的事情卻又不能置之不理。略微權衡了一下之後,她有些不情願地把手中的長劍插入地麵,右手握住劍柄的同時向前輕輕地滑出半步,隨著錚地一聲輕吟,她那柄很少出鞘過的長劍就輕靈地躍出了劍鞘。寒光連閃,上官若言就如同信手拂走身邊的飛蛾一般,劍劍直逼對手要害,幾個呼吸之間,十幾名黑衣人就已經盡數中劍倒地。隨手甩去劍尖上的血珠,她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目光如炬地盯著那扇微微闔上的房門。
吱呀一聲,一身錦袍的邵景瑄麵色平靜地開門走了出來,絲毫無視於上官若言冷到極點的目光,他慢慢地踱在滿了地的屍體之間,在發現全部都是一劍斃命之後,才帶著感歎的口氣說道:“上官的劍術可真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真是不枉費我在這裏守著。看來我邵景瑄這次可是撿到了寶貝,以後還望你多多幫忙啊。”
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在偷看,上官若言的心裏雖然很生氣,但卻不知該如何質問他,隻能冷冷地看著他,直到眼神重新地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她才刷地一下收劍入鞘,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一言不發地上樓去了。她隻想按照父親的吩咐,好好地護著杜緋雪的安全。不論是對於這個叫邵景瑄的人,還是這裏的其他人,她都不想與之產生過多的瓜葛。隨著房門闔上的聲音傳來,躲在屋子裏的盧悅等人總算是暗暗地鬆了口氣。
一臉微笑地目送這她上樓,邵景瑄在打發掉盧悅他們之後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間梁王府是在原來被燒毀的梁王府的舊址上建起來的,整個布局都是跟原來絲毫不差的,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原來他父母的房間。緩緩地在床榻上坐了下來,僅著中衣的邵景瑄靜靜地回憶著剛剛上官若言所使用的輕功步法,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突然就浮現在了嘴角。
“逍遙遊麼?看來她是天涯老人的徒弟呢。上天送了這麼大一份厚禮給我,我若不好好善用,豈不是辜負了上天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