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擺擺手,凝聲道:“別和我說那麼多,我隻問你,是不是全死了?”他的聲音中微微有些怒氣,顯然在極力壓製內心的憤怒。
王興不敢多說,他已經感受到暴風雨前的寧靜,“全部都死了。”說出四個字,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低著頭,不看接觸張赫的視線。
張赫沒有發怒,反而冷冷一笑,“好,全死了,我到要看看什麼人敢對我們淮陽門動手。”
張赫雖然隻是一名鞏基期高手,但這事他敢去管,因為各個門派之間曾經有過協議,鞏基期以上的修道者,不能參與門派之間的紛爭。除非宗派之間徹底決裂,產生大規模的戰鬥,鞏基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出手。
固然如此,張赫擁有鞏基中期的修為,可以放手一搏。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王興身體微微發抖,他生怕張赫一時控製不了情緒,把他給殺了。他一名外部執事,門派根本不在乎,想這樣的練氣期弟子,淮陽門內可以有上千之多,在人間的記名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王興還是小看了張赫,內部記得的心態都堅韌異常,一般的小事根本無法讓他太過動怒,即使心裏不樂,也不會顯露在外表。修道者不僅僅修煉身體和魂魄,最重要的還是修心,一個人的心態不行,永遠無法領悟天道自然的奧秘。
雨蝶也知道那死去六人是張赫的記名弟子,見他並沒有像自己這樣憤怒的失去理智,心裏更是佩服不已,對王興道:“你先下去吧!這事我們會處理好,另外,這事你不要再管了,既然那些人能殺死他們六個,就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王興根本不想管這事,除非他嫌命長了,聽雨蝶這麼一說,忙說道:“前輩,我知道怎麼說。”
王興走了以後,雨蝶見張赫臉色有些難看,道:“八師兄,這事都過去了,我看還是……”
張赫深吸了一口氣,道:“師妹,你先回去吧!把這事和師父說一下,就說我去調查了。”
雨蝶搖搖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八師兄,那些人隻是你的記名弟子,你何必放在心上?”
記名弟子,一般資質都很差,無法突破練氣期,隻有突破原本的境界,才能成為轉化為正式弟子。
張赫歎息一聲,緩緩地說道:“小師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作風,雖然是記名弟子,但我還是把他們當做弟子一般對待。”
雨蝶不再多說,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吧!”
張赫微微一愣,有些不信的看向雨蝶,道:“你不怕被師父責罰?”
雨蝶詭譎的笑了笑,道:“不怕,反正我們都出來了,遲幾天回去,師父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看到這笑容,張赫頓時恍然大悟,笑道:“你是想讓我陪你多吃吃美食吧!”
雨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嗬嗬!八師兄,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啊!”
“怎麼,現在就走吧!反正在這等下去,也收不到弟子了。”張赫聳聳肩膀,向門外看去。
雨蝶早就想離開了,道:“走吧!”說著,便跟在張赫的身邊,向門外走去。
兩人剛來到院子內,院子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良好人忙做警惕之狀,張赫更是上前一步,檔在雨蝶的身前,低喝道:“你是什麼人?”他沒有出手,因為他感覺到對方也是一名修道者,並且有著不亞於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