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預計八點就能結束的飯局硬是拖到九點,徐盡歡和同事從貴賓樓出來後,簡單地交談了幾句便紛紛道別。
站在路邊,她沒有伸手打車。
而是望著麵前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昔日的情景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一樁樁一幕幕,一點點一滴滴,猶如昨天……
對於過往的一切,徐盡歡不留戀也不懷念。隻是這一刻,她突然想沿著路邊走一走。
可剛走了還沒幾步,她就停了下來,臉色蒼白的看著站在遠處的男人。
人生啊!有時真的很愛開玩笑。
六年了,她幻想過無數次和霍震莛相遇的場景,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可當再次相遇時早已物是人非。
握緊手中的包,她不畏懼的走上前笑著說:“霍先生,別來無恙啊!”平靜的聲音不帶有一絲顫抖,“我出來了。”
霍震莛眯著眼睛,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原來,你沒死在監獄裏啊!”語氣中充滿了赤。裸裸的失望。
她強忍著不掉眼淚,仰頭望著麵前的男人,他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怒火和恨意。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她的恨意還是那麼濃烈……
見麵前的女人不說話,霍震莛的臉色更加陰沉,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低聲道,“生氣了?”
“霍震莛,”徐盡歡聲音沙啞,“是你惱羞成怒了。”
這一次,霍震莛沒有接話。
他淩厲的瞳孔越發深邃,嘴角噙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俯下身子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那又是誰,把我惹怒了。”
聽到這句話。
徐盡歡的心突然慌了起來,略帶自嘲地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霍震莛,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求求你可憐可憐我。當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裏給你磕頭了,隻要你能放過我。”
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景。
霍震莛憤怒地抓住,跪在地上女人的頭發,冷下臉來,“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捅進徐盡歡的心髒。疼的她挺不直背,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你恨我……我又何嚐不是。”
“十年了,隻因為我愛你,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你想讓我死,可我偏不死。四年監獄生活沒折磨死我,那是因為老天爺還不打算收我,畢竟霍家那位還沒有受到懲罰,我又豈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