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勉為難與狼共舞】(1 / 2)

“Caiton城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大批商人雲集這裏,貨物堆積如山得難以想象,大批外國商品運到這裏,再運到全國各地銷售。運到那裏胡椒的數量非常可觀,亞曆山大港供應西方世界各地需要的胡椒就相形見絀,恐怕不過它的1%吧。”

——《馬可波羅遊記》。

馬可波羅在遊記中所指的東方第一大港Cation城正是舟山。

舟山與王盤山島極為類似,是一個海中之島,不過舟山比王盤山島要大數十倍,在海洋中綿延開去,宛若張開了手臂的巨人,將一片海水包裹在胸中,形成了一處寧靜的港灣,保護著一方水土。

“舟山,在州(城)之南,有山翼如枕海之湄,以舟之所聚,故名舟山。”

——元大德《昌國州圖誌》卷四。在元代舟山是全國性的中轉海港,貫通南北,經緯東西,對內接納甬江、錢塘江、長江

和大運河的江河船隻,對外接海洋四通八達。

北宋時期,王安石在上奏皇帝的折子中提出:“舟山東控日本,北接登萊,南亙甌閩,西通吳會,實海中之巨障,能以昌壯國勢。”

忽必烈第二次東征日本兵分兩路,一路自北方進攻,沿襲第一次路線,融合了蒙古與高句麗軍隊,合計四萬餘人,九百多艘戰船;另一路則從舟山出發,由宋降將範文虎率領,有大小船隻3500艘,載兵10萬。

到了元順帝時期,貪官枉法,汙吏橫行,哀鴻遍野,民不聊生,舟山也不複昔日的繁華,但每日依然有數百艘戰船在此停泊。

興盛的海上貿易,滋生了海盜,這些海盜來源複雜:有天朝的黑幫,如巨鯨幫、海沙派;也有高句麗的黑幫,日本的海盜;有時,還會出現三方聯合組成的海盜船隊。

蒙元水師與這些混跡海上的黑道幫派達成默契,逢年過節定時供奉一些孝敬,蒙元水師對這些海盜的行動睜隻眼閉隻眼,甚而蒙元水師也不時蒙起臉皮做些類似的勾當,親自主刀進行劫掠,賺取外快。

當然,舟山附近一百裏海域之內,是嚴禁劫掠的,對於水師這條規定,三方的海盜不約而同地認同了這一規定:細水長流才能養魚,這一淺顯道理,是人都懂。

遇到高光漢之後,麥天耀才初步判斷處他的方位,對高光漢的瘋子稱號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從舟山之外追一條商船,然後遇到海沙派的戰船,高光漢竟然追著兩艘船打,海上追逐戰持續了三日之久,高光漢擊沉了海沙派的戰船。

恰在這時,高光漢遇到從日本出港的日本海盜船,日本海盜救起了落水的海沙派人馬,高光漢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惡狼,連日本海盜船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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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們距離日本不遠時,麥天耀二話不說,揚起風帆,催促手下加快速度,一路狂飆,晝夜不停,直到靠近舟山時他才停船鬆了一口氣。

高光漢是瘋子,他麥天耀可不是。

忽必烈數千艘戰船、十數萬人都奈何不了日本,他們兩艘補給殆盡的戰船在日本外海逛遊,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一旦日本倭寇發現,蜂擁而出,偌大的海麵上,向哪裏逃?

“少幫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高光漢見麥天耀遠遠就下令停船,心中猜到麥天耀另有想法,識趣地湊上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