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好大的口氣!”
王恒語氣不善,一腳便將門給踹開,待看到裏麵坐著的兩個人時,像是突然有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將他淋了個透心涼。
“淩、淩王殿下!司空小公爺!”王恒訥訥出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房裏坐著的居然是這兩人。
百裏懷城卻不看他,捏著杯子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淡淡的說:“口氣大不大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規矩,若你這賭坊隻賺的起虧不起,不肯把剩下的二十萬兩銀子交出來,我便每日叫人來砸你這店,你若不信便試試。”
他聲音清淡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王恒額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要今天這房裏坐著的是其他人還好,但偏偏坐著的是這兩個人,百裏懷城和司空衍是京城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別人說砸店他肯定嗤之以鼻,可這話要從百裏懷城嘴裏說出來,那就是言出法隨,他可不管你背後是誰,隻要他想,就要把你這店砸到開心為止。
王恒咬了咬牙,隻能自認吃了這個虧,他可不想得罪這兩個人,也不想把今天這事鬧到上麵去,要是這店真被砸了,上麵那位絕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
隻躬身得道:“淩王殿下息怒,賭坊並沒有不兌現賭金的意思,在下過來隻是想跟二位商量一下,可否先給殿下打個欠條,賭坊的流水湊不到十萬兩,等湊齊了我親自送到您府上去,您看如何?”
“打欠條?哈哈哈哈,百裏懷城你聽到了嗎,他說要給你打欠條?”
司空衍一聽就樂了,諷刺道:“我說你這不是號稱京城第一賭坊嗎,現在連區區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我看你這賭坊也別開了,直接關門得了!”
司空衍是一品鎮國公的獨子,更是當今太子的堂弟,比起百裏懷城王恒更忌憚他的身份,饒是司空衍如此嘲笑,也隻得忍著脾氣不敢造次。
王恒此時跟熱鍋上的螞蚱似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懊惱自己早該把他們身份調查清楚再過來的,要知道房裏是這兩尊魔王,他也不會如此衝動了。
“罷了。”
百裏懷城突然開口道:“我也懶得與你計較,既然你是開賭場的,那便跟我賭一把,要你贏了這十萬兩銀子便作罷。”
王恒沒想到百裏懷城居然說要跟他賭,心裏不由一動,但又想道剛剛跟那臭丫頭賭的那幾局,心裏不禁一陣警惕,問:“那要是我輸了淩王殿下當如何?”
“輸了,你便在明日之前將銀子送到我府上,我隻找你要兩個人即可。”百裏懷城道。
王恒聽他隻要兩個人眼睛便是一亮,“殿下此話當真?”
“不然我也可以直接搶。”百裏懷城不在意的說。
賭局以王恒輸告終,他以為百裏懷城是看上賭場哪個婢女了才提出要求,沒想到最後他卻點名要了兩個大漢,這讓他著實沒弄懂。
但好在把這兩個祖宗給送走了,不然把事情鬧大讓上麵知道他辦事不力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