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走了沒多久,慕容瀟瀟就也走了,太後隻當她是在這裏呆著沒趣,自己就回去了。誰知,她是去追楊曦了。“楊曦,你給本宮站住!”楊曦回頭,笑道:“側王妃,喚楊曦何事?”慕容瀟瀟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給身邊的婢女一個眼神,那小丫頭便大聲喊道:“大膽草民,見到側王妃,竟不下跪!”楊曦一咬牙,她到這個世界之後,連皇上她都沒跪過,別說是你這個側王妃了。
那婢女見楊曦站著不動,竟上前踢了楊曦的腿彎,楊曦沒站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慕容瀟瀟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曦,伸手,握住楊曦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輕蔑地說:“本宮也沒瞧出你有什麼好來?天生的狐媚子,鉤了王爺的魂,還迷惑了太後,真是賤人!做了細作,還敢進宮來,本宮現在就以越陵國三王妃的身份,懲治懲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慕容瀟瀟揚起手,楊曦瞪她,說:“你敢!”慕容瀟瀟嗤笑,說:“本宮為何不敢?你隻不過是一介草民,本宮還怕了你不成。”說罷,兩個婢女壓住楊曦,慕容瀟瀟狠狠的一個耳光打了下來。楊曦覺得頭昏昏的,嘴角竟然流出了血來。原來,這瀟瀟公主,以前在瑞國的時候,跟了個師父,學過一些拳腳功夫,這次打楊曦,更是下了狠手。
慕容瀟瀟甩了甩手,說:“怎麼樣?滋味好嗎?本宮告訴你,同本宮搶男人,你還不夠格兒。”說罷,又是一個巴掌揮過去,這個時候,楊曦竟然在心裏想:這聲音真是清脆,沒想到,自己的臉皮,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不覺勾起了嘴角。
楊曦笑起來,嘴角的梨渦也顯現了,加上嘴角的血絲,竟是十分美豔的。慕容瀟瀟看著覺得心中愈發憋悶,一下一下地,使出全力揮到楊曦臉上。楊曦的臉,很快就被打得紅腫起來,嘴角流了好多血,神智也有些模糊了起來,隻覺得頭十分沉重。
韓澤昊下了朝,被皇兄拉著陪同瑞國國王遊禦花園。還沒走近,就聽見慕容瀟瀟尖銳的聲音,“你這個賤人,天生的狐媚子,勾引王爺,同本宮搶男人,真是不要臉!”韓澤昊心裏一動,立刻衝過去,果然是楊曦,被兩個婢女壓著,神智已經不大清晰了,臉又紅又腫,嘴裏流了好多血。
一把推開慕容瀟瀟,將楊曦摟進懷裏,輕柔地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血漬,輕聲喚道:“小曦?”楊曦弱弱地動了一下,嘴角動了動,扯著傷口,疼得“嘶”了一聲。韓澤昊心疼得無以複加。抬頭,怒視著慕容瀟瀟,道:“如此歹毒的女人,本王定要休了你!”瑞國國王立刻護住慕容瀟瀟,居高臨下地看著韓澤昊,說:“本王的女兒,不是三王爺說休,就能休得了的。”韓澤昊冷笑,道:“你且看我休不休得了!”說罷,抱著楊曦站起來,經過慕容瀟瀟身邊的時候,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本王定要你十倍奉還!”
瑞國國王轉向皇上,說:“皇上,你們三王爺就是這麼待本王的女兒的?”皇上剛才看到楊曦的時候,也是一驚。楊曦一直是神氣活現的,即使是被查出是細作,她也依舊抬頭挺胸,傲然地站著。他唯一見到楊曦這般有氣無力的,就是在他們成親那日,楊曦中了毒,也是這樣昏在韓澤昊懷裏。
聽了瑞國國王的話,皇上才回過神來,看了依舊一臉怒氣的慕容瀟瀟,道:“公主的脾氣若不收斂,早晚會吃虧的。”他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別說韓澤昊,他看到了,都想替楊曦討回公道,在那慕容瀟瀟臉上扇上幾巴掌。他以前也是很疼楊曦的,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妹妹,若不是出了細作之事,他是絕不會這麼對楊曦的。
“別讓太後知道。”皇上吩咐了泉子,泉子答“奴才明白。”皇上看向瑞國國主,又看向慕容瀟瀟,說:“楊曦不僅是澤昊的心頭肉,也是太後心頭的肉,這事兒要是被太後知道了,定不會輕饒了你。”皇上又想到了楊曦的那三個姐妹,估計要是她們知道了,這個慕容瀟瀟,是不會好過的。
皇上搖頭,這事兒,他是管不了了,韓澤昊現在滿心都在楊曦身上,若是再逼他,怕是他就真的要反了。他已經失去了鄭信宇這個得力大將,決不能再少了韓澤昊了。“瑞國國主,這事兒,本就是公主做得過分了。”說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