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轎子,把容妃抬回去,注意讓她平躺著,盡量不要顛簸。”楊曦邊向容妃的貼身丫鬟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邊在盆裏洗手。不覺皺了每天,這個地方真是,別說消毒藥水,連洗手液都沒有,剛剛手上沾到了好多組織液,也隻能用清水洗一下,真是有點受不了。
楊曦洗手的時候,福子已經找人把太後房裏的臥榻褥子都換了。楊曦在心裏吐了吐舌頭,剛才光顧著緊張容妃的事情了,忘記這是太後的寢宮,這樣做好像有些不敬哦,希望她不會治自己個什麼大不敬的罪啊!
楊曦自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太後喚了她,“楊曦,你這醫治方法,哀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是在哪兒學的這些醫術?”楊曦微微愣了一下,上次顧柳晴說了,她們是從南方來的,那太後問到底是南方的什麼地方啊?這樣不就穿幫了?可是太後這麼問,她又不能不答。
“回太後,是在家鄉跟一位大夫學的,師父是個隱士,所以恕楊曦不能說出師父的名諱。”楊曦隻能學著古裝電視劇裏的樣子,謅了一些出來。還好太後並不打算深究,隻說:“哀家知道了。”又讚道:“你還真是膽子大,那可是皇上的妃子啊,你竟然敢用銀針刺她的心。你這樣一個小丫頭,膽子可比禦醫院的那些個男人大多了,改日也教他們幾招,這些禦醫,該學些新本事了。哀家上回染了風寒,他們給哀家治了一個月,若是早日認識你,就讓你給哀家治了,也好讓哀家少喝些苦兮兮的藥。”
楊曦這才反應過來,太後這是在誇她呢,好像沒有因為她剛才有些魯莽的舉動不高興。有些得意地看向韓澤昊,韓澤昊回給她一個寵溺的微笑。太後看著兩人眼神的互動,借著喝茶的動作,抿嘴笑了。皇後和洛妃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觀察著這些。
楊曦這次入宮,一是得到了太後的認可,落下了心中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二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通告這次的事情,皇後明白了一件事,楊曦既沒有投靠她的打算,也沒有投靠容妃的打算。她和韓澤昊一樣,一直都是一個局外人,沒有要插手後宮或朝堂黨派勢力的打算。說來,皇後其實還是挺喜歡楊曦的,一直都對她讚許有加,既然她不打算牽扯進後宮,也就沒必要逼迫她。何況,楊曦和韓澤昊的性格,皇後是摸清楚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看上去很好相處,卻是比誰都有原則,逼也是逼不來的。
如此說來,楊曦這次進宮是收獲頗豐的。用顧柳晴的話來說,就是“一箭雙雕,宣布主權”了,連林雲兒,現在都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