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9章 為了輕薄相公而努力
禦書房內，管成弦看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冷酷的歌舒夜，心中暗暗擔憂：“已經過去月餘了，連你也沒有半點發現嗎？”
歌舒夜目光複雜：“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他，如果他存心想避開我，並不是什麼難事。看來這次他是鐵了心要走，打算一生不再與我相見。”
“其實，他帶走了國舅精心布下的重要棋子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他為求自保供出了朕，但太後畢竟是朕的生母，國舅想要動朕也得先過了太後那關”管成弦麵帶希翼又似自嘲地說：“你是歌舒家的人，應該清楚太後雖陷深宮又是女流之輩，天下大多數男子可不及她。”
歌舒夜什麼都沒說，隻是執著地看向管成弦。
管成弦搖頭，起身負手在身後，不再打馬虎直接問出了這些天他一直想說的話：“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他們，她又是心甘情願跟他走的不肯回頭，難道你真要跟他因為一個女人反目，甚至要決個你死我活嗎？”
“她愛的是我！”
歌舒夜聲音異常低沉，聽起來就像來自地底的震天低吼。
管成弦反問：“是嗎？”
歌舒夜不說話了，他也無法也不能回答。
“梨妝顯然不會強行帶走她，否則帶走她也沒有意義。或許她是真的對你有情，但在她心裏還有比愛情更令她重視的東西。既然你都找不到他，你若就此放手，從此他們便天高海闊一生逍遙”管成弦頓了頓：“你若不肯放手將他們抓了回來，等著他們的就一定是至死方休的慘局。”
歌舒夜一直緊握的拳再緊了緊，半晌才冷冷地問出一句話：“如果帛玉真的在他身上呢，皇上也不想要了嗎？”
管成弦的麵色頓時陰鬱了下來，君臣二人都不再說話，顯然他們都不會放棄心中所念。
此時太後寢宮時亦是風雲暗湧。
太後歌舒阮鳳正斜倚在軟枕上和國舅歌舒驍勇說話，突然她語氣微涼淡淡問道：“國舅，聽皇上說梨妝帶著未來九王側妃跑了，還留書說什麼懷有先祖皇帝所賜的重要物件，將來要回來血洗京城，這是怎麼回事？”
歌舒驍勇知道太後遲早會問起這個問題，她現在問都已經夠遲的了，心中早有了應對：“這都是臣管教無方一時失察，竟讓府上出了這等見不得光的事。至於什麼重要物件之事，老夫也是一頭霧水，臣想，這會不會是梨妝為求自保杜撰的？”
“杜撰？”
歌舒阮鳳笑意更深，起身抖了抖手裏的手帕子擦著手指上的護甲：“若真是這樣就罷，若他手裏真有這樣的物件，麻煩就不小了。”
“他手裏能有什麼厲害物件，當年那件事可是臣親手做的”歌舒驍勇這話表麵看似說得篤定，心裏卻虛得很。
歌舒阮鳳果然不盡信他：“哀家固然相信國舅做事的手段，隻是五爺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國舅起事突然沒有容他還手之力，他在府外的根基也未必就盡斷了。梨妝記憶恢複，也不知是哪時的事；這說明當年那女人對梨妝施的手段本就有問題。若他是三年前、五年前，或十幾年前就恢複了記憶，他安然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動了這麼些年，國舅你可以想象一下……”
歌舒驍勇聽得打了個寒顫，如果事情真的像歌舒阮鳳說的那樣，那梨妝還真不知道在背後做了多少準備。
以往那些借梨妝之手害死人的事他倒不怕，那都是死無對證的事，量他也翻不起多大浪來。隻不過他若在其它方麵著了手，比如府內外的人、府內外的暗中人馬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