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2章 強選皇後
梨妝知道歌舒薇在逗自己開心,淺淺一笑略掃了一眼附近的人群,到底不喜這種熱鬧喧嘩的場麵,他見歌舒薇神色中也有許些勉強,便隻略帶著她在燈河中玩賞了片刻就往人跡較少的地段走去。
此刻還早,昔日因為用於官運而顯肅穆莊嚴的運河河畔,卻也有零星幾個打扮俏麗的小姐早早來到這裏捧著手裏的花燈默默祈禱。想來是極重要的願望,所以來得比旁人都早些,以期用虔誠的心感動上蒼得嚐所願。
望月閣的上房丫頭見梨妝和歌舒薇行到了這裏,以為她是來許願了,將早已備下的花燈捧上前來恭賀道:“奴婢們祝小姐心想事成。”
歌舒薇接過那盞美倫美煥的荷花燈有些發怔,如果許願真的有用的話,她一定會親手製上千盞花燈將這整個河麵都占滿。
“怎麼,竟連一個願望都沒有嗎?”梨妝溫柔注視著她,心底卻是明白的。
歌舒薇怕梨妝在這大喜的節慶裏因為自己不開心,勉強笑了笑道:“我好歹還有一盞燈,梨妝卻連燈都不曾備下,還敢打趣我麼?”
“我若今日放了花燈,明兒全阜安還不知道把這樁事栽到哪個達官顯貴身上,這種風頭不出也罷,還是看你放的好”梨妝這是第一次公然拿自己的身份開玩笑,且神情自然。
歌舒薇有些訝異,不過也不好相問,但見到他能釋懷至此,她心裏也是高興的。
兩人舉步上前,身後的一眾丫頭、婆子、護院家丁等都按規矩守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這種日子他們不能跟得主子太緊聽牆角,這是規矩。
河畔的青石堤岸十分潔淨,河中水位因為冰雪初融的關係也不堪高,若要順利將花燈放入河麵還真要費一番周折。不遠處的幾個小姐們也有祈禱完了的,隻見她們都半趴俯在冰冷的河堤上,盡量伸長了手將手裏的花燈穩穩丟入河中,若是花燈沒有顛覆,便鬆了一口氣了。
歌舒薇失笑,原來在古代也不是什麼事都像前世的小說或電視裏描述得那樣美,至少這般放花燈的行為要是放在大白天進行,是很難堪的。
梨妝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在河堤上墊了,自己先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說:“這會兒太後的燈謎還沒送出來,那邊人太多,我們還是在這清靜處小坐片刻吧。”
歌舒薇捧著花燈過去坐了,橙黃的燭光照在她大病初愈略顯蒼白的臉上,下巴尖俏,越發顯得可憐。
“還是再胖些好看。”
梨妝輕輕說了一句,轉頭看向遠處璀璨非常的燈河,神色間有些躊躇,心裏翻滾已久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他也擔心一旦她同意後,自己不能如想象般順利護她周全,如果因此將她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他想他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他若不說,她便沒有選擇的機會,她的心結就不會解開,這一生也會活在無盡的鬱結中。
“梨妝哥哥有心事?”
歌舒薇敏感察到梨妝的糾結,十分關切地看著他。
梨妝回頭定定地看著她溫柔絕麗的臉龐,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了口:“你的病,太醫說是因為心結所致。”
歌舒薇心頭一跳:難道梨妝哥哥猜到什麼了嗎?
梨妝見歌舒薇臉色略變,將聲音又放輕了些:“你病中昏迷之時的事,不知道還記得多少?”
“隻記得梨妝哥哥來看過我,其它的一概都不記得了”歌舒薇聽他沒有提及歌舒夜的意思,心下鬆了一口氣:“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梨妝再次沉默,有種無從說起的感覺。
他從未這樣在歌舒薇麵前吞吞吐吐過,這讓歌舒薇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梨妝哥哥,你究竟想說什麼?”
“薇薇,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梨妝詢問地看著歌舒薇,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帶你走吧。”
歌舒薇大驚,恍然想起她病重昏迷時有一次醒來,似乎聽見梨妝在她身邊哭訴著的,就是這樣的話。當時她是不願意的,所以又昏睡了過去,可如今她已經大好了,他也重新和歌舒夜進行他們的計劃,如何又想到了這事?
“梨妝哥哥,是不是老爺讓你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歌舒薇胡亂猜測起來:“或者是老爺已經把將我嫁去九王府的真正用意告訴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