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是嗎?”歌舒夜又露出了他那冷魅的笑,無限譏諷地看著她:“那就乖乖張開你的嘴。”
歌舒薇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泛紅了眼眶,認命地閉上眼睛然後微微張開了嘴。
——這就要死了嗎?
被毒死會很痛苦嗎?
她的心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要知道前世的她死於車禍,根本就沒來得及體會死亡的過程就穿到了這裏。現在要她再死一次,她怎麼能不害怕。
看著她那副並不像是假裝的緊張模樣,既滑稽又可愛;歌舒夜真的不能將這樣一個女子與詭秘狡詐的暗子聯係在一處。
可有關於她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和不可思議,似乎又隻有精心培養過的暗子身份才能解釋她身上的一切謎題。而且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麼她真的是他遇到過最優秀的一枚暗子。
口裏的糖蓮子早就已經熔化了,隻是還沒有被吞咽下去而已。
歌舒夜輾動了一下手指,卻沒有拿出另外一顆糖蓮子來。他突然將她往後一推讓她的後背抵在假山石上,驟然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對自己說,這樣做隻是因為不能讓她的死驚動老狐狸;
卻沒有意識到他潛意識裏對她的愛憐——相比起徹底毀掉她,他更希望可以收服她、留住她,因為她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歌舒夜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歌舒薇一大跳,當她正要掙紮時卻感覺歌舒夜探入自己口中的柔軟舌尖帶來一股甜甜的熱流。
這大概就是他之前吃進嘴裏的那顆毒藥吧,真感謝做這毒藥的人把致命的毒藥也做得這麼甜,她有些昏昏噩噩地想,仰著頭吞下了他給她的這股熱流,連那份陌生的尷尬都忘了。
可是她吞完了那所謂的“毒藥”之後,他還是沒有放開她,反而挑起她的舌尖溫柔地吸吮起來。
歌舒薇一片昏鈍的腦袋開始後知後覺地漸漸充滿疑惑:他為什麼不重新拿一顆毒藥給她吃,非要喂他嘴含化了的那顆?
現在他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像傳說中的舌吻?
不可能,他說過對我這種女人沒興趣的——難道是怕我把毒藥吐出來,要堵住我的嘴等我毒發才算完?他可真是個小心的人啊!
可是他這樣不是也吃到了毒藥嗎,他就不怕把自己也一並毒死嗎?
不會的,他一定是事先吃了解藥才敢這樣做……
歌舒薇睜著眼睛就這麼一路想著,眼神不可避免地看見他輕輕閉著的雙眼。
在他不睜開眼睛散發煞氣的時候,其實這真是一雙好看的眼睛,睫毛又濃密又長,許多女孩子也沒有這樣完美的睫毛。
他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連眉毛也是溫柔的,細細長長的眉毛一順兒排列成好看劍形,看上去非常柔軟,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
還有他的額頭很寬、很挺、也很高,據說額頭高的男人很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