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蘇心悅隻覺得一陣刺骨的痛從手腕處傳來,瞬間疼出了一身冷汗。
她忍不住驚呼:“嚴承馳,你發什麼瘋?”
嚴承馳的眼睛漆黑中透著寒意,那眼神,似乎帶出了北極冰川中的寒針,細細密密的刺入蘇心悅的全身。
他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林珊的電話,原本嚴承馳是有些反感林珊這樣有心機的,可是想了想,他還是連家都沒回,就趕了過來。
剛才,梁伯亞說的那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一想到蘇心悅已經從家裏搬了出來,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忽地一笑,目光中的冰冷,卻仿佛要將蘇心悅淩遲:
“蘇心悅,你不是愛我愛得要死嗎?跟別的男人恩愛親昵,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的愛?”
他輕嗤了一聲:“你的愛,可真的廉價。”
蘇心悅不能置信的望著麵前這個一臉譏諷的男人!
她對他的愛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他不愛自己,不想接受自己的愛,她無話可說。
但是,他憑什麼能夠如此踐踏她的心?
“你放開我!”蘇心悅用盡全力掙脫開了嚴承馳。
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顯示出自己軟弱的一麵,即便到了此時,她依然希望在他的麵前,至少能夠保留一點她可憐又可笑的自尊。
她緊緊的咬著牙,眼眶幹幹的,淚水卻在努力的往心裏吞咽。她抬起頭望著嚴承馳,臉上帶出了嘲諷而疏離的微笑:
“我的愛廉不廉價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恨我入骨,我又怎麼可能還去巴巴的愛你?”
“如果這樣,才是真的廉價!”
這些年,愛而不得的絕望,讓蘇心悅不顧一切的,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全部放在這些話中,砸向了麵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說完,她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她默默的揉了揉已經青紫的手腕,轉身就要離去。
蘇心悅的話,讓嚴承馳心中一愣,甚至連剛才周身彌漫的寒意也消散了幾分。他的腦子裏反複重複著她的那句:
“你恨我入骨,我怎麼可能還去巴巴的愛你?”
莫名的,他的心裏一慌,有一個瞬間,他甚至想拉過蘇心悅對她說:“我不再恨你。”
可是,他的身體猛地一繃,意識到了自己在想些什麼之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淩厲。
他再次抓住蘇心悅的手:
“你別轉換話題!我原以為雖然你陰險狡詐,可至少對我的心還是幹淨的。可你竟然,連這最後一點廉恥都不顧了!”
蘇心悅被他抓住的手腕疼得麵色都變得青白,手掌不由自主的緊緊握在了一起。可是她卻並沒有再驚叫,隻是死死的咬住下唇。
她嘲諷的看向嚴承馳:“你覺得我對你的心不夠幹淨嗎?”
嚴承馳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盯住她。
蘇心悅從來沒有如此時一般心灰意冷。
“你覺得我對你的心不夠幹淨,那麼誰對你幹淨?林珊?”
蘇心悅用手指著會所,臉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絕望:
“你說我和伯亞哥糾纏不清,那麼你告訴我,裏麵的那個女人又是誰?你為什麼和她在一起?”
“嚴承馳,這三年你對我的冷漠無情,因為你一句不愛我,我全都忍了。但是你現在如此的汙蔑和倒打一耙,告訴你,我不會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