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放開那朵花,不然...”
是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姑娘,一張清秀的臉看起來平平無奇,正趴在牆頭,笑嘻嘻的看著她。
蘇昭義挑了挑眉,並沒有打算放下,反問道:“不然會怎麼樣?”
“那可是師兄最喜歡的花了,你弄壞了他會生氣的!”
師兄?
蘇昭義不為所動,垂下眼眸,麵色平靜的,一把將花朵給掐了下來,然後抬眼,朝她聳了聳肩。
小姑娘驚呼一聲,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捂著嘴,看著她如同見了鬼似的。
“你完了你完了!你闖了大禍!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咋咋呼呼的太過鬧騰,蘇昭義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郡主,可是哪裏不舒服?”蘇昭義一皺眉,南燭就緊張兮兮如臨大敵一般。
蘇昭義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又對那小姑娘說道:“你的師兄是誰?”
小姑娘瞪圓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你睡他院子裏,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兩個人交流有障礙,蘇昭義頓時覺得有些心累。
索性不再理會她,徑自在院子裏溜達起來。
這院子也不算大,景致更是比不得外麵的她住過的所有院子,但是裏頭種的些花草植物,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就連手中這朵花,也隻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要說曾經在哪個地方見過,卻是說不出來的。
見蘇昭義不搭理她,那姑娘嗖的一聲從院牆上消失了,南燭有些擔憂,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蘇昭義見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在院裏找了個避光的陰涼處坐了下來。
果然,沒過一會兒,李卿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他一句話都沒說,一把將蘇昭義攔腰抱起,然後飛快的回到了屋子裏。
直到被放到床上,蘇昭義腦子還有些沒有轉過彎來。
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許是見她疑惑不解,李卿坐到床邊,撫著她的發絲,眉間憂慮隱隱可見,他道:“鏡湖不同於外麵,風大,也涼得很,你現在受不得寒。
蘇昭義這才會過意來,不由得問道:“我到底怎麼了?”
李卿不語,隻是看著她。
蘇昭義頓時就瞪大眼睛,要急了:“李卿,我的身體狀況,我有權利知曉。”
眼看小姑娘就要生氣,李卿隻得說出原因:“你出生不足月,幼時又生過大病,落下了病根,身子骨比旁人弱也是正常的。”說罷,生怕她擔憂害怕,又飛快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江先生說了,你年紀小,隻要好好養著,一定能養好的。”
聞言,蘇昭義卻是臉色都不曾變過半分,好像壓根就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對原主的過去沒什麼了解,原書裏也壓根沒提過她的身體狀況,因為她死的太早了,是個一點都不重要的配角而已。
雖然李卿努力地表現出很輕鬆的模樣,但蘇昭義又怎麼會看不明白,眼下她這具身體絕非隻是什麼好好養著就能養好的問題,不過李卿不願意說,她也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