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赤炎,左手抱我,右手提劍,低沉著頭,冷冷地說,“讓開,不要逼我出手。”
“大,大,大皇子,恕難從命。”為首的那一人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上前一步,長劍而揮道。
“非要逼我麼?”赤炎的聲音中,終於有了那麼一絲顫動。不想出手呀!
“大皇子,以往,你不是總是教導我們,不能退縮麼?”為首的那一人同樣的語氣,也開始顫動了,雙眸中,更是隱約地閃出了淚水,“大皇子。回頭吧!放下皇後娘娘。”
“回頭?”赤炎終是冷哼一聲,回頭,自己可做錯麼?為何要回頭?應該回頭是,是他們,不是自己。左手一反,又將在我緊緊地抱了起了,右手的劍一挑,道,“出手吧!”
聲音剛落,手中的長劍如蛇般直竄向他們,潔白如雪的長衫更是隨風而舞,隨劍而動。隻是,懷中的人兒,欣眉,你可知道。
身輕如燕,飛於眾人之間,一刺一挑一揚之間,眾侍衛的衣衫均破了,赤炎,終還是下不了手。能放他們便放他們,畢竟他們死了,也毫無意義。
我至始至終都緊靠著這個溫如曖玉的身體,靜靜地吮吸著那熟悉而怡人的和平之花的香味,隻是,突然身子如被騰空抱起一樣,我被震動開來,迷迷糊糊之中,睜開了眼眸,映入眼簾的,卻是白爺爺。”白爺爺。”輕輕地呼喚,來自內心,來自靈魂。隻見他緊緊地抱著我的腰肢,身子騰空而起,右手更是不斷地舞著劍花,轉眼凝望去,原來是赤月的侍衛,突然覺得,那些侍衛真是討厭。為何非要打擾我與白爺爺呢?我都快死了,不能讓我與白爺爺單獨呆一會兒麼。
“唉!”重重地歎息,我雙臂纏上了白爺爺的脖頸,將頭一歪,緊靠到了他的脖頸之中,“白爺爺。”無論是不是赤炎,我隻認你是我的白爺爺,那個在竹林中給我做飯與我朝夕相處的,白爺爺;那個無論什麼時候,都第一個跑出來救我的白爺爺。
赤炎感覺到了懷中人兒的微動,輕盈而下,幽黑如玉的眼眸下漂,深深地凝望著靠到他脖頸中的我,一陣滿足的微笑:“欣眉,放心地在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回去,回到竹林中去,好麼?”
“恩!”我咧開嘴笑了,開心地點頭,“我們回去,再也不要見他們。”
“不見,我再也不會放手了,會一直這樣緊緊地抱著你。”淚水,已奪眶而出,不能自已的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懷中人兒的額頭。
這一舉動,卻讓眾侍衛都驚呆了。
“快放下皇後娘娘。”為首的那一人,驚叫道。
討厭。真是煩。我狠狠地白了那人一眼,可心下一想,這樣離去,終要有個交待,於是,我將頭轉向那人:“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們的皇後,就放了我們,如果你們怕赤月怪罪你們,那麼,你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順便替我轉告赤月,我不欠他什麼,他,也不欠我什麼。”
我話剛說,一個極其冰冷與陌生的聲音就如風一樣漂來,打破了這個場景。
“不必轉告,朕,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