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家宴,酒過三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你們聽說了麼,盛凜回來了!”
“盛凜?他不是死了麼?”
“是啊?三年前的車禍,車都燒成灰了...”
穿著黑色魚尾晚禮服的女人四下望了一眼,朝著幾位姐妹招了招手,湊近她們的耳邊。
“邪門的緊。非但人沒死,如今還帶回來一個女人。”
聽著的幾個人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捂著嘴巴。
“那唐夏豈不是成了笑話?”
“何止是笑話,恐怕離開盛家是早晚的事兒。盛凜怕是現在更她人長什麼樣兒都忘了。”
身穿chanel新款紅色小短裙的年輕女人把玩著手上的戒指,輕蔑的口氣一覽無餘,“要我說,唐夏還不如趕緊把這婚給離了,還能從盛家撈點好處!”
人群中有人哧笑了一聲,“你怕不是自己想上位吧?”
.....
不遠處,唐夏一襲白色長裙,棕色的波浪長發,隨意的散落在兩肩。蔥白細嫩的手裏,拿著一杯葡萄酒,輕輕地搖晃著。
一場什麼樣的婚姻,才能失敗到被人當作笑話?
唐夏眼圈有些紅,她伸出食指按了按眼皮,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鐺!”
酒杯和大理石桌麵碰撞發出聲響,那些女人循聲望去,看清人時,一哄而散。
畢竟,他們誰都惹不起盛家。
一群長舌婦。
不過,畢竟狗咬了你,你不趴下身咬回來。
“嘭!”
唐夏一個轉身,滿身的酒漬隨身而來。她低下頭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滿臉歉疚的侍應生。
“對不起,對不起。”瘦小的身姿低著頭,看不清容貌。
唐夏不想多事,擺了擺手,“沒事。”
說完,轉身朝著角落裏鮮少有人知道的備用樓梯上了樓。而身後的侍應生抬頭,瘦小的臉頰上笑意揚起。
這樣,她就見不到盛凜了吧?
可意外從來都不是如期而至的。
透過電梯的光鏡,唐夏看著自己,白色的禮服上滿是酒漬,頭發散亂著,那樣子可真是狼狽至極。
唐夏進了她和盛凜的婚房,顧不得脫下高跟鞋,就先把禮服褪去。
身子微微往後探去,白皙的指尖拉開裙子的拉鏈,一瞬間,潔白如玉的身體在昏暗的房間裏像是閃了光似的好看。
“吱呀”一聲,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唐夏迅速背過身,雙臂橫檔在胸口,可即便是也根本來不及遮擋這一片大好春光。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從門外走近,身後的門應聲合上。深邃的眸子閃著光,望著站在他房中的女人。
夜色中,女人的身子仿佛是蒙上了一層月光,美麗而極致。
男人的腳步聲在地毯上,顯得格外沉悶。
咚咚咚地敲擊著唐夏的心髒。
是誰?
唐夏蹲下身拉過裙子蓋在身上,轉頭看向忽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男人個子很高。透過微亮的月光,唐夏看清了來人。
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深邃的眼眸閃著星光,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緊抿。黑色西裝加身,渾身上下透著矜貴優雅。
盛、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