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看穿了,倒不如自己主動坦誠相待了。
“咱們去哪兒?”瞿麥問道。
“不知道。”楚行止挑挑眉,無所謂地回答。
“哦。”瞿麥呆呆地點點頭。誰叫人家是自個兒老板呢!再加上自己剛剛惹了他,現在他說怎麼就怎麼吧。
於是,一輛黑色的奔馳E300L在環城高速上飛了一圈又一圈。
瞿麥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雙手緊緊地抓著手把,一動都不敢動。見過飆車的,沒見過這麼飆車的,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啊!幸好這會兒高速上車不多,不然,瞿麥簡直不敢想象在車流中來回穿梭的場景。
瞿麥偷偷看向正在開車的楚行止——看樣子好像很享受這種過程——原來這就是老板發泄情緒的方式啊,其實還是蠻正常的。就是自己的胃,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楚行止瞥眼看到瞿麥一手仍緊緊抓著手把,一手按在喉嚨口,臉色有些蒼白,知道她可能是暈車了。隻怪自己盡顧著速度,忘了旁邊還坐著個小姑娘,剛剛也沒問她暈不暈車。於是趕緊下了高速,打開車窗,放慢速度,在路邊停了下來。
瞿麥趕緊深呼吸了一下,把泛上來的酸意壓了下去。
“你還好嗎?”
瞿麥清清嗓子,衝楚行止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楚行止看著這個逞強的姑娘,笑了笑,說:“在車裏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瞿麥看看楚行止走去的方向,不遠處是個小賣部。於是,偷偷地笑了。
不出瞿麥所料,楚行止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兩袋東西,一袋是熱的礦泉水,還有些零食,瞿麥看了一下,大多是酸味的。還有一袋都是啤酒,還有一包煙,這是瞿麥沒有想到的。
楚行止幫瞿麥把礦泉水瓶子擰開,說:“喝點熱水會好些。”
瞿麥接過,指指那堆零食,說:“你經驗好像很豐富啊。”
“哦,我姐姐懷孕的時候老是想吐,姐夫就是買這些東西來的。我想,都是一個道理嘛。”楚行止漫不經心道。
瞿麥一口水嗆在喉嚨裏。
瞿麥是超強自愈體質,沒一會兒,那暈車的虛弱勁兒就過去了。於是,她毫不留情地搶過了楚行止手中剛打開的啤酒罐子,喝了起來。
“女孩子就不能矜持點嗎?”
瞿麥咂咂嘴吧,說道:“算了吧,咱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了,我裝矜持給誰看啊!”
楚行止無奈地笑笑,隻得從袋子裏重新開了一罐。
天早就黑透了,城裏的天空,連一顆星星也是難以看見的。這冬日夜晚,寒風瑟瑟,人們都隻願窩在屋裏懶得出門,這街上看著就更顯淒涼了一些。
兩人默默地喝了不知道多久,袋裏大都都已經是空罐子了。
楚行止淡淡地開口,“下次等氣溫回暖了,我們可以去江邊喝酒,說不定還能看個日出,比窩在車裏好多了。”
“好啊。”瞿麥應著,她的臉已經變得紅撲撲的了。她以前可是千杯不醉啊,也不知這次是怎麼了,瞿麥覺得喝的人整個都飄飄然的。
楚行止拿出最後兩罐,一罐遞給瞿麥。
打開,楚行止和瞿麥來了個碰杯。
“敬過去,也敬你,謝謝!”楚行止看著瞿麥,笑著說。
瞿麥聞言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楚行止。他已經把西裝外套脫了,裏麵黑色毛衣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此刻正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紅紅的嘴唇看著特別水潤,在車外路燈的映照下,一切都被渲染得愈加曖昧。
瞿麥本就不是什麼君子,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腦海裏隻有兩個字“撲倒”!
舔舔嘴唇,瞿麥也笑著說了一句,“也敬我的現在!”
說完,瞿麥就直直把自己的嘴唇覆到了楚行止的嘴唇上,沒有技巧,隻是單純的一個吻。
在楚行止反應過來之前,瞿麥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坐在計程車上,瞿麥的大腦已經徹底清醒了。天呐,剛剛自己哪來的勇氣強吻了楚行止啊?!這下估計死定了……不過,觸感還蠻不錯的,占便宜了,哈哈哈!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邊楚行止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瞿麥吻了,而吻完以後,瞿麥竟然立刻就坐上一輛計程車跑了這一事實之後,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