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激情的永恒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選擇（一）
幾月時間的經曆讓木煥然變得愈加沉穩，可也改變不了他的認真，他的期盼，他的感情。
看著如此頹廢的南宮煜，木煥然將眼睛裏麵的淚水全都轉了回去，害怕自己的情緒會噴湧而出，他選擇了不去看落小小，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感情將注意力集中到南宮煜的身上。
“四師兄，你先下去歇歇吧，娘子我來看著，我也會像你一樣看著她不讓她跑掉，她一有動靜我就馬上通知你，好嗎？”
雖然聽到是木煥然帶著口腔的話語，但是南宮煜還是木然地沒動，他不想，一刻都不想離開。
“四師兄……”
還待木煥然要說些什麼，軒轅丹青走了進來打斷了，木煥然用眼神示意軒轅丹青勸勸南宮煜，可軒轅丹青輕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南宮煜此刻的心情他很理解，正如他之前一樣，當他癡成華發時，亦如南宮煜現今般。
“三師兄，四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這樣下去，等娘子醒來，四師兄早就堅持不住了。”
說著說著，木煥然的感情也抑製不住了，淚水“嘩”地順著眼眶流了下來，他連忙拿袖子去擦，可是越擦越多。他知道他不應該哭，他知道師兄們的心裏並不比他好過，可是就是止不住，止不住。
走到木煥然身邊，軒轅丹青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身上，就像小時候一樣，每每他被大夥捉弄哭了，軒轅丹青總是這樣無聲給予安慰。
一室又陷入了沉寂之中，除了呼吸聲儼然隻有木煥然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他很想落小小，很想很想，隻是他不敢說出來，怕說出來大家會更難受。
入夜，南宮煜依然是白日的那副姿態，甚至是坐姿態還是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如果換做往日以他貴公子的習性，定是受不了這個罪的，而如今卻跟沒事兒人一樣，足以見得愛的力量。
東方淩雲，歐陽明鏡，軒轅丹青，木煥然四人各坐一方，皆將目光望向床側的兩人，麵色凝重。
半響，東方淩雲首先打開了話閘，不過隻這一句，又讓室內沉悶了起來。
“師兄，師弟，你們都想好了，做好了決定了嗎？”
之前成婚時，落小小尚還無徉，大家也定好心意，幾個師兄弟情同手足，而與小小情誼匪淺，因為是她，共侍一妻也無妨，此次成婚，她卻耳不能聞，口不能言。這次昏迷足有五月之久，那離她清醒之日，又還會有多少個五月呢？誰也不知道，更說不清楚。
良久，見眾人不語，東方淩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口中之言更加堅定。
“我東方淩雲在此發誓，此生此世與小小，生同穴死同寢，不離不棄！”語畢，他隨即望向其餘幾人，他的心裏很矛盾，既不想誤了同門師兄弟的一生，又害怕聽到令他失望令落小小痛心的話。
“二師兄你不必說了，我對小小的感情不會變，我欠她的太多太多，就算用自己的一生來彌補也不足為過。”
說話的人是軒轅丹青，說時，他捏住耳邊垂下的一縷發絲，看著手裏的一縷白，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化出了一絲微笑。
“此生為她而來，若是無她，活無義矣！”
他們的談論絲毫不差地進了南宮煜的耳裏，他輕輕地牽起落小小的柔苐印上一吻，原本木然的臉上也浮現出久違的生氣。
“小小，他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嗬嗬，此生為你而來，若是無你，活無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