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就沒點別的什麼的未來交給我麼?”
晚上在飯店慶功**的時候,呂小東這麼問我。
“他的未來同樣也是你的,美工是遊戲的半邊天。”我頻頻舉杯,通化葡萄酒就是好喝。
“是啊是啊,婦女能頂半邊天!”王廣武一邊起哄,一邊用揶揄的目光瞄著呂小東過於豐滿的胸部。
“你才是半邊天呢……”呂小東罵了王廣武一句,嘿嘿笑著問我:“這麼說來。我還是挺有前途的一個人呢?”
“目前表現還不錯,將來的長途就得看你以後的表現了。”我巧妙的調動著他的積極性。
“媽的,拚了!”呂小東毅然決然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管平和呂小東的情緒被完全調動了起來。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少年人來說,一個令他們憧憬的人生目標比一切都重要。就像革命者為了勝利不惜犧牲生命一樣,那是信仰的力量。
六零後批評七零後、七零後批判八零後、八零後針眨九零後,為什麼?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後輩們在過沒有目標的生活!因為他們發現年輕的一代失去了信仰!
聯想的廣告詞是這麼說的:人類失去聯想。世界將會怎樣?我想答案一定是人類將止步不前了。而一個同樣的問題擺在麵前,人類失去信仰。世界將會怎樣?那答案肯定是人類將會走向滅亡,因為人類連活著的目標都看不到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樣的文明還會存在多久?!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的心情放開了,呂小東和管平勾肩搭背地開始高談闊論了起來。暢想著中國遊戲業地未來。語氣裏牛哄哄的,仿佛這個未來已經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一樣。
他們吹他們地,咱聽咱的。喝酒的人說出地話較不得真,這時候我要和他們談什麼任重道遠之類的話那是吃飽撐的,因為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
不過王廣武和王廣文兄弟卻沒有我這麼思想豁達。看到平時稱兄道弟地兩個朋友突然就變成另一個位麵上的人了。實在是受不了其中的落差。
哥倆先是喝著悶酒,等喝地差不多了。終於敞開心扉。向我訴起苦來。
“誌明。你說我們哥倆是不是很殘啊……”先說話的是王廣武。
王廣文也歎氣附和:“是啊誌明。大家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怎麼別人都進步了,隻剩我倆在後麵拖後腿呢?”
管平和呂小東正歪歪著大好前程,完全沒有聽到這邊哥倆的牢騷抱怨。
我等他倆感慨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手嗬嗬的說道:“你們覺得自己是一無是處的人嗎?”
王廣武搖搖頭說:“那倒不是。不過覺得很沒用倒是真地,別人都有理想和目標了,可我連自己將來能幹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向王廣文,他苦笑著說道:“你別看我,我將來是你的會計。”
這個回答讓我哭笑不得,敢情他一直不想做這個會計,忍到現在才說出來啊。
“你不想當會計是吧,那你想幹啥?”我問他。
“不知道。”他苦著臉說:“會計都是女人做的事啊,我不想幹。”
“你這可是性別歧視啊……”我淡淡的批評他。
“天地良心啊!”他馬上叫起了屈來:“我這是為半邊天們著想好不好?你想啊,她們的先天條件就決定了許多工作是不適合做的,那麼適合她們做的工作就比男人少了,本來適合她們的工作崗位就少。我給她們騰出一個來。不是為她們著想是為什麼?”
“這話倒是挺在理的。你口才挺好的嘛。這都能被你說出理來。”我想了想說:“那你覺得你最擅長什麼?”
“打架。”他實話實說。
“將來做拳擊手?當拳王?”我瞄了他一眼。
他連忙擺手:“不幹。我不想得帕金森症。”
我嘿嘿一笑:“就算想幹,你也不是那塊料,你承認不?”
他頻頻點頭。
“還有別的長處嗎?”我又問。
他想了半天,最後尷尬的搖搖頭說:“好像再就沒了。”
“那你呢?”我又問做哥哥的王廣武。
王廣武哭喪著臉:“我倆半斤八兩,他和我情況差不多。”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麼說,讓你學商業管理,恐怕也不是那塊料了?”
他憋了半天。嗯了一聲算是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