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拖著她走到房間門口,才忍不住笑出來。
“你呀,撒潑不分場合。”我戳了她一指頭。
“都撒潑了,還分什麼場合?”潘曉甜不屑地說道,“就她那水平,在我麵前過不了三個回合。”
“行行,別得瑟了,快進去吧!”我說道。
“鬱長歡!”
黃嵐忽然從後麵追了過來,大聲叫我。
潘曉甜一看她來了,立馬又進入備戰狀態。
“鬱長歡,我不是來找麻煩的。”黃嵐說道,“我在這裏開的有房,想請你上去坐坐,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我和潘曉甜對視一眼,她微微搖了下頭。
“我不覺得我們倆有什麼話好說。”我說道。
黃嵐沒想到我拒絕的這麼幹脆,微微一愣。
“怎麼?你不敢?”她勾唇道,“沒想到阿薄千挑萬選,找了個上不得台麵的膽小鬼!”
潘曉甜袖子一挽就要上前,我伸手拉住她。
“激將法?”我說道,“很遺憾,對我沒有用,不過,我也不介意給你一個機會,免得你天天惦記著。”
“好,夠痛快!”黃嵐說道,“那走吧!”
“長歡,別理她。”潘曉甜說道,“你鬥不過她。”
“我又不是去打架。”我說道,“這次不讓她說,她還會找機會說的,早點說完了早點省心。”
“那我和你一塊去。”潘曉甜說道。
“不用了,你去了,她什麼都不會說的。”我說道,“你進去吧,先別告訴沈七,有事我打你電話。”
潘曉甜猶豫了一下,沒再阻攔。
“走吧!”黃嵐說道,領著我向電梯口走去,“沒想到你還有這麼鐵的一個閨蜜。”
“你不也有嗎?”我說道。
“你說誰?江一夢嗎?”黃嵐發出一聲嗤笑,“那個胸大無腦的蠢貨,剛回國就又被他爹送走了。”
“原來你就是這麼評價一個真心對你的朋友的。”我說道。
“哈,朋友,什麼是朋友,對我沒有幫助還淨拖後腿的朋友,要來何用?”黃嵐笑道。
我看著她笑的花枝亂顫,心想難怪梁薄對她如此決絕,大概是看透了她的本質吧!
總想借助別人往上爬,又不肯對別人付出,一旦發現別人幫不了她,就無情的甩開,這樣的女人,長的再漂亮又有什麼好稀罕的呢?
黃嵐的房間在28樓,房間很大,裝飾豪華,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麵和兩岸的美景。
“怎麼樣,風光不錯吧?”黃嵐手裏端了兩杯紅酒,嫋嫋婷婷地走過來,遞給我一杯,和我一起站在窗前看風景。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這就是為什麼人人都想往上爬的原因。”她笑著說道,“你往下看,看那地上像螞蟻一樣爬呀爬的人,蠅營狗苟,勞碌一生,都未必能到這裏住一住,而我,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永遠住在這裏。”
“這酒店是你男人開的?”我看著她虛假的笑,忽然感到厭惡,“如果你是為了向我炫耀你的財富,你已經達到了目的,我走了。”
黃嵐的笑僵在臉上,但很快就恢複過來。
“脾氣還挺急。”她依然笑著說道,“既然你不喜歡聽,那咱們幹一杯,切入正題。”
她和我碰了下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也隻好喝了。
她請我坐在沙發椅上,和我相對而坐,又把酒重新倒上。
“梁薄房間也有這樣兩把椅子,對吧?”她說道,“所以我專門讓酒店方給我買兩把一模一樣的,他們二話不說就給我買來了。”
“你這還是在炫富!”我說道,“恕不奉陪!”
“哎哎哎,別呀!”黃嵐忙攔住我,說道,“我不是炫富,我是在告訴你,我對阿薄的用情有多深!”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用情那麼深,為什麼還要丟下他遠走高飛了?”我說道,想起梁薄因為她發瘋,因為她大鬧警察局的事,心裏隱隱作痛。
黃嵐尷尬了一下。
“那是以前。”她說道,“以前我年少無知,貪慕虛榮,現在我已經悔過了,我也看清了我自己的心,我最愛的人還是阿薄。”
“是因為他比從前有錢了嗎?”我說道。
“這跟錢沒有關係!”黃嵐喊道,“我對他是真心的,是超越了物質的。”
“那他要是破產了呢?”我不客氣地問道。
黃嵐愣了一下。
“怎麼可能,阿薄那麼厲害,他是個天生的商人。”她說道,“如果連他都破產,整個江城得有一大半人跳樓。”
“所以說你還是不能接受他破產,對吧?”我說道,“換句話說,你不願意接受破產的他,對吧?”
“你呢,你就能接受了?”黃嵐瞪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