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洋似乎不擔憂陳太平的誤診,轉身問黃愛民:“黃院士,他說的我們這裏有沒有?按照陳醫生說的辦吧!”
黃愛民此時心裏是五味雜陳,莊海洋居然聽從一個普通醫生的建議,也不采納自己這個科學院士的意見。這讓自己的臉往哪裏擱呀。但是,他是自己的老板,縱有不甘,千萬個不情願,也得遵循他的意見做下去呀。
黃愛民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過,他變化是轉變得極快,也就一二秒鍾的功夫,黃愛民轉身對兩個護士說:“按照莊老板的話去做吧,動作麻利點。”
兩個護士沒有說話,隨即轉身離去。
李叔倒是顯得極為緊張,擔憂地小聲問莊海洋:“這樣行麼?”,莊海洋沒有回答李叔,挪動自己笨拙的身體移到莊詩詩的病床前。
莊海洋朝莊詩詩俯下上身,伸出肥碩的手掌拂了拂莊詩詩額頭上的幾縷秀發,聲音有點沙啞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呀,和爸爸說說。爸爸一定會給你治好病的。你想吃什麼呢,我讓李叔給你送來。”
莊海洋絮絮地對莊詩詩說著話。
陳太平倪了一眼黃愛民,黃愛民正諂媚地站在莊海洋的身後,一副奴才模樣,看著黃愛民那副獻媚的嘴臉,陳太平不由地心生厭惡,從鼻孔裏“唔!“地哼出了一聲。
孔維宇用手扯了一下陳太平的衣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另一邊,肖秋莎與塔吉克也在低聲地交談著什麼,倆人聲音說得極低,幾乎是捂耳朵說話,陳太平無法聽辨出塔吉克與肖秋莎在談論什麼。
陳太平小聲地對孔維宇說:“你是狗逮耗子,多管閑事!”孔維宇朝陳太平眯了一下眼睛,臉上堆起了笑容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黃愛民支使出去的那兩個護士叩門走了進來。手裏拿來的正是陳太平所點名的藥品,陳太平見狀,也不用莊海洋支聲,自覺地走過去,指導觀察兩個護士為莊詩詩掛起了點滴,喂服參茸口服液。
一個護士用小勺開始為莊詩詩喂藥時,莊詩詩並不願意配合,閉著眼睛,合著嘴巴不願開口喝下去。莊詩詩的抗拒讓喂藥的護士臉憋得通紅,喂藥進行不下去,受罰與嗬斥的可是自己,眼前的病人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是哄還是罵都行不通,護士小姐一時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陳太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想:輪到我顯露兩手的機會到了,讓黃愛民這個首席專家,國家科學院士看看我這個普通醫生的能耐!
陳太平走上前去,將蓋在莊詩詩身上的被襖往胸口下壓了壓,以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在莊詩詩的肩膀兩側和頭部幾處用手指疾點了幾下。
經陳太平這一擺弄,莊詩詩緊閉著的兩眼終於睜開了,空洞洞的眼神無力地注視著陳太平。
陳太平也不搭話,用左手托起莊詩詩的頭部,騰空右手出來,接過護士遞過來的藥水,用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藥液灌進了莊詩詩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