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這車子,把我帶到這裏來的話,這車我就不坐了。”陳太平很老實地回答。
這裏充滿了邊疆的各種特色。陳太平的確有點好奇,也覺得怎麼說,居然有點玩心大起。
這裏,肯定是聚集了來自中國和俄國兩個國家的各種特色的東西,所以,很多東西,是陳太平從來不曾見過的。
顯然,孔維宇也和陳太平差不多。不過,他好像更思鄉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對麵地方,眼睛裏甚至有淚花在閃爍。
“我們你想回家嗎?”
“現在?”
“嗯,現在!”孔維宇重複著陳太平的話。語氣更加的重了。
陳太平搖了搖頭。很堅決地說道:“我還要辦一件事,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好吧。我也不能這麼感性。想回就回。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孔維宇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重新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好像到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想起來,應該問一聲陳太平究竟還要幹什麼。
“你來這裏究竟都想要幹啥?”
“我嗬嗬,我本來沒想到這裏來的。計劃趕不上變化,於是,我就出現在這裏啦。不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裏,我卻知道我來了這裏之後,想要幹什麼。”
陳太平回答的聲音不大,可透出來的那份堅定,卻是好多人都應該學習的。
陳太平陰差陽錯地和孔維宇這個異類的背包客搭湊行走到一起來了,彼此都不熟悉對方,唯一有關聯的就是大家都是中國人,兩個人漫步在這個名叫薩馬科的邊陲小城的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各懷心事。
孔維宇心裏想的是尋找機會,如何多賺點盤纏,繼續自己的旅行征途。眼前的陳太平醫生或許能幫助到自己。
而陳太平心裏想的尋找藍月亮石之事,現在又加上江南建的事纏在一起,一時理不清頭緒,怎樣盡快的找到一些肖秋莎的線索,探明她開挖地洞的秘密。
眼尖的孔維宇問陳太平:“利好超市門前的那個年輕人,你看到了嗎?”
陳太平順著孔維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金發的年輕男人敞開上衣,站在超市的門口邊上,一雙鷹眼正陰沉沉掃視著經過的的路人。
“他就是本地的黑社會,如果不是黑社會就是超市請的保安。”孔維宇繼續對陳太平說著。
“這個你也能看得出來?”陳太平有點驚訝地問孔維宇。
“嘿,沒點本事,那能在這些地方遊曆呢。且我去問下。”孔維宇說道。
陳太平站在原地,看著孔維宇朝金發男人走過去,陳太平不知孔維宇心裏裝著什麼鬼葫蘆,所以呆在原地隻遠遠地把孔維宇的舉動看在眼裏。
站著無聊的陳太平觀察了一下自己所站著的街道。這個邊陲小城可以說是國境線上的城市,一條小河從把中俄兩國分開,通過小河上的友誼大橋就可以進入我國境內。小河的兩岸都是延續的街道,雙方的邊民則每天通過友誼大橋進入對方境內進行貨物交易。而雙方邊民均是在自己所站的這條街道進行商貿活動的居多。從我國過去的邊民拿過去的多數是服裝、水果、日常生活用品、玉石翡翠掛件等。操著國語在熱情地招呼過往的行人。
在俄國沒有禁獵黑熊等動物的禁令,挑過友誼大橋的則是獸皮、動物藥酒、人參等居多,要區分兩國的人員,隻要看他們手裏拿的和穿在身上的衣服就可以分辨出來,**不離十。看到這個,陳太平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一切。不時地瞄一眼遠處的孔維宇。
遠處的孔維宇正在用手比劃著什麼,而金發男子也不時地在揮舞著雙手和孔維宇商議著。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孔維宇與金發男子相互握了握手,然後朝陳太平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呢?看得出,你和那個金毛(陳太平對金發男子不尊重的叫法)說了好久喲。”陳太平問孔維宇。
孔維守淡淡地回答說,這個金發男子其實是利好超市裏的保安人員,他同時也是這裏地下組織複興會的成員,複興會的老大名字就是肖秋莎。
聽到孔維宇的介紹,陳太平心裏一怔:這個肖老大不簡單哪,勢力都伸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這裏也不是什麼清靜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