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距離自己所長的巔峰隻差一步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交流醫術了,如今冒出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子,那就像是一頭餓了三天的狼看見一塊肥肉一般。
兩個人不說話,陳太平玩著手機,李官則是閉目養神。
期間還有一個護士過來詢問兩個人是來幹嘛的,搞得李官一陣尷尬。
好不容易等到了報告,那男性病人也走了出來,麵色慘淡蒼白。
陳太平和李官立刻迎了上去,李官直接接過檢查,一看,完全愣住了。
陳太平連看都不用看,冷笑道:“我說了,你還沒有資格當我的前輩。”
李官此刻眼中全是診斷上麵的幾個字:確診為胃癌早期,剛剛發病,隻需要幾個化療便可痊愈。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李官回過神來的時候,雙眼中已經滿是瘋狂道:“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李官癲狂的模樣,陳太平淡淡道:“你還沒有觸摸到那個層次,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對於你來說,國手早就已經沒有希望了。”
說完,陳太平就自顧自的想要離開,李官一臉的失魂落魄,開始想著陳太平所說的那個層次究竟是什麼。
他以前曾經聽說過國手的傳聞,那可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甚至是一根銀針,一個方子,就足以生死人肉白骨。
他還以為這隻是無腦傳聞,可是現在將陳太平所說的連接在一起,他更是感到無力。
學了一輩子,卻始終不得門而入,那種失望的感覺,可想而知。
“等等。”突然,一個內科主任跑了出來,叫住了陳太平,問道:“聽李主任說,你是用把脈診斷的胃癌?”
陳太平轉過身,看著同樣是滿臉求知卻又帶著一絲疑惑的內科主任,道:“這種病很難看出來嗎?”
那個主任明顯愣了愣,臉上隨即浮現出惱怒的神色道:“你以為這種病不難治嗎?可以說得了癌症到中期的,能救回三分之一都不錯了,晚期更是半隻腳踏入鬼門關,也就早期希望大一些,可總是也有一些無法治愈的,你現在還覺得很簡單嗎?”
陳太平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又看了看已經被兩個人大聲質問所引來的幾個病人的注視,斟酌了一下低聲道:“按照我所了解的,早期和中期,的確不算難,也就是晚期棘手一些,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可能現在陳太平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其他人眼中究竟有多麼的狂妄。
癌症,那可是所有人談虎色變的病,可以說發現的晚的,都可以先去準備棺材了。
可是此時此刻一個小年輕卻大放厥言說也就晚期棘手一些。
對於專門攻克癌症的醫學工作者們究竟是一種多麼大的羞辱。
如果可以,那個內科主任已經想要一鞋底拍在陳太平那張還算帥氣俊朗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