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個腦科專家都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將寫好的病危通知書和檢查報告都交給了付思彤。
在另一個接待室當中,那個名叫謝雨的病人妹妹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付思彤一臉嚴肅的說道:“情況就是這樣,現在你哥哥開刀也沒有用,等待更沒有用,不過我們還有一個辦法”
謝雨抬起頭,那張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麵龐終於露出一絲希望,連忙道:“有什麼辦法,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們放心,手術費不論多少我都會交的。”
付思彤看向陳太平,陳太平坐直了身子,說道:“我們的辦法很不保險,之前付院長已經說過了,這是唯一一個辦法,就是讓人用針管插入,疏通淤血釋放壓力,可是我們無法直觀的看到裏麵的情況,哪怕是成功手術之後,你哥哥也不一定能醒的過來。”
“啊?”謝雨臉上明顯一怔,隨即開口罵道:“你們這不是謀殺嗎?”
不是所有人都像陳太平一樣無知,基本上從這個社會長大的都知道,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動刀子就已經足夠危險了,現在居然還要用這種極其不靠譜的辦法。
“我不在你們這裏治了!”謝雨雖然柔弱,可還沒有到任人擺布的地步,她不信自己哥哥就這麼不幸!
“我覺得你還是冷靜一下,其實你已經知道,這是唯一一個辦法了,不然無論怎樣,你哥哥都會死,倘若你堅決要離開,我們也隻能夠將病危通知書下發,至於醫療費我們也不收了,就當給你的一點幫助。”付思彤很是理性的說道。
但是她的眼中,也不免有一些憐憫和不忍。
謝雨一聽付思彤這話,也不說轉院了,就是一個勁的哭。
付思彤倒是還有事,隻能夠離開,留下陳太平一個人在這接待室陪著謝雨。
摸了摸肚子,近乎一天沒吃飯的陳太平隻感覺自己真的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隻能燦燦道:“謝姑娘,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哭的嗓子都快沙啞的謝雨抬起頭,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看了陳太平一眼,似乎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還是帶著一絲哭腔道:“陳醫生,是不是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陳太平也不忍心騙她,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而且付院長也已經把這次治療交給了我,不過你不用擔心,別看我是一個小年輕就不相信,我可是師從山門,這種事情我可是有經驗的,我大師傅以前就教過我,我還給我們山下一個村子的孩子這樣去了淤血,現在他還活蹦亂跳的。”
“噗哧。”謝雨總算是笑了出來,但還是幽幽的說道:“那就拜托陳醫生了,如果餓了,你也去吃飯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陳太平如蒙大赦,連忙飛也似的逃離了接待室,他可受不了一邊餓著肚子,一邊還要聽一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