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牆倒數第四排，右手第三格架子上就有你們要的卷宗。”老頭隨手一指，“看完趕緊走，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好嘞，多謝！”洛九璿得到想要的訊息喜笑顏開，拱手道謝。
老頭還在氣頭上，懶得理她。
“剛才是我不對故意詐你，為了表示補償，我送你一首詩吧。”
老頭從鼻子裏哼氣，“誰要聽你念詩，趕緊走趕緊走，少在我這礙眼！”
洛九璿也不惱，搖頭晃腦念道：
“三人同行七十稀，
五束梅花二十一，
妻子團圓整半月，
除百零五便得知！”
說完便拉著滄承夜向後麵的書架走去。
老頭剛開始還一臉不屑，慢慢咀嚼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他從懷中掏出紙筆快速演算，眼中的詫異越來越深。
這個果然是剛才他出題的答案口訣！
他哈哈大笑，激動興奮地手舞足蹈，全像個得到禮物的頑童。
洛九璿聽到老頭的笑聲不免莞爾。
這邊滄承夜已經按老頭的指示找到了妘氏卷宗。他就著月色一目十行地看完，臉色越來越沉。
“果然。”他冷哼，將看完的卷軸放回書架上，帶著洛九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秘宗閣。
“可有妘氏族人的下落？”洛九璿忍不住好奇問。
滄承夜帶著她在王城屋頂上掠過。
“卷宗上記載，妘氏族人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被滅族。”
“滅族？那聖婆她……”洛九璿驚訝道。
“她是妘氏族人無疑，所以三百多年前的滅族，很有可能是妘氏族人自己造出來的假象。”
“假象？為什麼？難道是怕被你們神殿的人追查到？”
滄承夜頷首，“神殿一直在尋找妘氏族人的下落，卻在三百年前一夜之間斷了所有線索，我猜就是妘氏族人自己動的手腳。”
“可是要一下子轉移這麼大批的妘氏族人，怎麼可能做到滴水不漏，不讓任何人發現？”
“據卷宗所言，妘氏族人是被天火燒死的。仵作去勘驗的時候，也的確見到了很多屬於妘氏族人的屍體，所以，”滄承夜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愈發冷寒，“妘氏族人倒是狠得下心，借用滅族慘案，剪除了自己過於龐大的羽翼。”
洛九璿聽得心頭巨震，“你的意思是，滅族是真的？隻不過死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而真正的妘氏後人卻借此金蟬脫殼，躲避神殿之人的追查？”
“沒錯，他們極有可能隻留下嫡係子弟，改名換姓後隱藏於普通人群中。”
洛九璿皺眉，“那這樣的話，追查就有難度了。我記得你說過妘氏族人是火神之後，他們身上可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滄承夜道：“璿兒問到點子上了，身為火神之後，妘氏族人通過血脈傳遞火神之能，血脈越是純粹，火神之力越強。而妘氏的嫡係血脈，左胸口都有火焰紋樣。”
“即使有紋樣，可是處於胸口這種隱蔽的地方，我們也沒辦法一個個去扒人家衣服檢查吧，”洛九璿突然想到什麼，眯著眼問，“八皇叔看過聖婆胸口的火焰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