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滄承夜的語氣平靜淡然，仿佛就像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洛九璿倒也沒太在意，聖婆狠戾無情，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也算是死有餘辜。隻是卻不知道滄承夜用了什麼法子，讓單單聽聞一個姓氏就能狠心自裁的人開口道出實情。
於是忍不住好奇又問，“八皇叔用了什麼法子讓聖婆開口？”
滄承夜斜睨了她一眼，“想知道？”
洛九璿忙不迭點頭。
滄承夜勾著唇角，“那便叫一聲好聽的。”
洛九璿一愣，叫他八皇叔還不夠麼？又轉念想到滄承夜如今的身份，便端正地拱了拱手道：“神主。”
滄承夜冷靜的麵容差點繃不住。這丫頭是故意的？
又見她眼神純澈，滿臉無辜，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既接了聖旨，便是我未過門的八皇妃，你覺得應該喚我什麼？”
洛九璿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好家夥，原來是想占她便宜！
“咱們一沒成親，二沒拜堂，會不會太早了些？”
滄承夜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絲猶豫，便也沒再勉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等她心甘情願地叫出那個稱呼。
“璿兒不想喚便算了。”他又道，“那聖婆一開始牙關十分硬，無論如何拷問都閉口不言，直到……”滄承夜頓了頓，見洛九璿好奇地湊上前來，不由賣關子道：“璿兒不如猜猜用的什麼法子讓她開的口？”
洛九璿心中貓抓似地，偏滄承夜又一副等她回答的模樣，便隨口道：“看她的樣子應是最愛惜她的容貌，你們不會是威脅要毀她的容吧？”
滄承夜笑道：“在我插手之前，她已經被你燒得麵目全非，這威脅不了她。不過你猜的已經十分接近……”
“哦？八皇叔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洛九璿更加好奇了。
“她不惜換血換皮也要保留住自己的容貌，可見她對此事極其在意。而被你燒成重傷之後，她早已心灰意冷，多次想要自裁。”
“可惜在神殿之人手中，她想死卻沒這麼容易。”
“我隻搬了架銅鏡在她麵前，讓她麵對自己被燒毀後的身體和容顏，她隻看了幾眼便堅持不住，神智大亂，將所知道的全盤招來，隻求殺了她給她一個痛快。”
洛九璿聽了忍不住咋舌。
這是看準了聖婆的弱點，往死裏捅刀子啊！
她又想起一件事，“聖婆久居冥界，又不時常露麵，你們是怎麼找到她的？”
滄承夜道：“她若是乖乖蜷縮在冥界，神殿怕是還要花上幾十年才能找到她。隻可惜她太貪心，留了命不夠，還想要容顏永駐，這次更是大膽到運用神族血脈吸收信仰之力。神殿之人關注她已久，她自以為萬無一失，卻不曾想早就被我們盯上了。”
洛九璿恍然點頭，“怪不得在她吸收信仰之力後你們就出現了，原來是動用神族血脈露出了端倪。”
“卻未曾想你也在這裏，倒是一箭雙雕。”滄承夜道。
洛九璿一時無語，這是什麼奇怪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