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早已被餘波震碎,轟然倒地後又瞬間灰飛煙滅,似乎根本不曾存在過。
待一切光芒和波動停止,洛九璿咽下喉嚨口激蕩的血氣,放眼看去。
隻見山頂被削平,露出深褐色平坦的地麵。
麵前的紫衣男子臉色慘白,嘴角掛著鮮血,單膝跪在地上,形容早已沒了之前風度翩翩的散漫。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體內已經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這二人二鳥所發出的攻擊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那個麵有病色的少年和那隻白色的鸞鳥!
他定睛看去,隻見那隻鸞鳥昂首挺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身後七根尾羽在夜色的照耀下如同泣血。
這……這是七鳶神鸞!隻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神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看它的模樣,應該是和這個麵有病態的少年定下了主仆契約。
一隻神鳥,為何會心甘情願成為一個普通少年的仆人?這讓他怎麼樣都無法相信!
“凰影劍,七鳶神鸞,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像是找到了答案,大聲喊著。
洛九璿勾了勾唇,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紫衣的騷包男人倒是真相了。
“我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如何?你不屬於這裏,為什麼不回去?”
紫衣男子像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上下打量著她,仿佛想看穿她的偽裝。
許久許久,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就該回去,那你呢?”他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你難道就屬於這個世界?”
洛九璿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和你不同,我的身體本就屬於這裏。”
易陽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什麼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打啞謎麼?
“好了我還有事,告訴我莊主令在哪裏,我可以不殺你。”
紫衣男子皺眉,“什麼莊主令?從來沒聽說過。”
這下輪到洛九璿驚訝了。
“你不是這個秘境的最終boss麼?莊主令都沒聽說過?”
紫衣男子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又重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在這裏被天道困了幾百年,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莊主令?一聽就不是什麼厲害的寶貝。”
洛九璿皺眉,敢情搞了這麼一出,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什麼破秘境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那你告訴我,這裏可是冰封雪原的最中心之處?”
“若是地圖上看,這裏的確是最中心的地方,但若是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座山的山體中間,才是這個冰封雪原最中心的地方。”
洛九璿聞言頓時一愣。
他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所以她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費功夫?如果沒有破除迷障找到這座山,又怎麼可能發現真正最中心的地方?
“多謝提醒!”她拱手道謝,拉著易陽轉身就想走。
“等等!你們就這麼走了?”紫衣男子一臉懵。
“剛剛我明明想殺了你們,你們竟然不對我動手?就不怕我反過來報複你們?”
洛九璿挑眉,“你大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