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卻寧靜的城池上空有玄獸飛過,玄力炮火攻破了城池的防護結界。
敵襲的刺耳警報聲響徹在城池上空,街道上四處有人奔逃哭喊,原本寧靜的地方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婦人和家人一起戰戰兢兢躲在自己家中,期待著敵軍被打退,他們可以重新回到平淡而無憂的生活。
然而等來的結果卻是,皇宮被破,聖上被擒,城池早已換了主人。
更糟的還在後麵。
新的主人暴虐弑殺,認為全城人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大開城門相迎,反而敢拚死反抗,於是下令,屠城。
原本紙醉金迷,銷金蝕骨的繁盛街道被鮮血染紅,十幾萬人被趕出城外殘殺,屍體被焚毀,據說在城外燒了三天三夜都不熄滅。
而婦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人都在叛軍的刀下喪生,自己也就此闔上了雙眼。
再次睜眼,就是整個城池恢複了原來的麵貌,卻失去了生機,所有人日複一日重複著自己在叛軍攻城前一天所做的事。
婦人的記憶終結於此。
洛九璿又讓小黑幫他找了城中不同靈體的的記憶,雖然幾人的記憶都不同,但是叛軍那天屠城的畫麵卻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整個城池被屠殺,之後卻回到了原來的麵貌,被殺的人又都在重複著自己死前一天所做的事。
怎麼看怎麼詭異。
易陽聽著洛九璿的轉述,被駭得打了一個寒戰。
這麼說來,這座城根本就不是什麼鬼城,而是一座死城!
洛九璿猜到了一個可能。
“你說是不是有人在屠城之後,對整座城池的人下了詛咒?所以他們才又重新活了過來,變成了靈體?”
易陽撫平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會不會是下令屠城的那個人幹的?”
如此殘忍嗜殺,對整座城下詛咒也很有可能。
洛九璿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們去皇宮調取下聖上的記憶看看。”
此刻的皇宮笙歌豔舞,這個城池的主人坐在金榻之上,看著階下腰肢柔軟的舞女,聽著周圍人的恭維聲,不時哈哈大笑。
有人急匆匆進來,在聖上耳邊耳語幾句,聖上勃然大怒,摔碎了桌上的酒盞。
“胡說,我有三十萬大軍,怎會怕一個隻有五萬兵馬的小小的叛軍?你敢謊報軍情,亂我軍心!來人啊,給我拖下去砍了!”
那人被拖下去處置,小小的插曲過後,大殿內又恢複了紙醉金迷的奢靡浮華。
洛九璿看著掌心那一團屬於聖上的記憶,輕歎一聲。
如此好大喜功,狂妄愚蠢,怎麼可能守得住叛軍的攻城?
這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根本沒有身為一國之主的責任,在之後聽聞叛軍攻城,城門未破之時,竟然率先收拾細軟,從皇宮的地下通道逃走了。
扔下了一個城的百姓和軍隊。
也因此兵敗如山倒,將整座城池拱手送給了叛軍。
自己卻也沒有就此逃脫,在城外十幾裏處被叛軍抓獲,斬首示眾。
“早知如此,應該多帶些兵馬護衛,起碼抽調十萬兵馬隨行,也不會被叛軍這麼輕易就抓獲了!”
腦海中還回響著這個聖上臨死前的最後一道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