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人誰啊?”
侍衛首領沉著臉,“別多問,他說什麼都照做,不要輕易得罪就能保命。”
滄承夜一路走到了山洞的最裏麵,卻仍是一無所獲。隻有洞壁上殘留的血跡昭示著他們可能來過這裏的痕跡。
他撫著凹凸不平卻堅硬如鐵的山壁,釋放周身玄力查探,卻仍然一無所獲。
外麵的國師也一起跟了進來,冷嗤道:“這裏我早就感應過了,沒有絲毫異常,你就不要在這裏白費力氣了。”
滄承夜轉頭看向他:“你誰?”
國師被他認真詢問的表情氣到,“沒有人能從我的攻擊之陣中逃脫,那闖進來的兩人肯定已經屍骨無存,你隻需要找到雲家兄妹就可以了。”
國師以為滄承夜是侍衛首領請來幫忙搜尋的人,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所以,是你攻擊的他們?”滄承夜突然發問。
“那是自然,如果不是我,那些侍衛們能找到這幾人的藏身之處?”國師一點都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而對麵的男子聽到他的話,隻是冷笑一聲,“既是如此,那就該死。”
他的手直直朝國師伸去,身上的玄力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就直接攻破了國師的玄力防護。
隻是滄承夜的手在接觸到國師胸膛的前一瞬間,一層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結界“騰”地從國師周身升起,將他防護了個嚴嚴實實。
那是,以玄力為盾的第二層防護之陣!
國師陰笑著看著突然向他動手的男子,“想偷襲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勞資的防護之陣可不是吃素的!……呃?”
他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對麵男人的手就瞬間如入無人之境般穿透了他的胸膛!
就仿佛他用全力布下的防護之陣,隻是一塊軟弱不堪的豆腐,任人長驅直入而沒有絲毫阻隔。
“怎麼……可能?”國師瞪大了眼,低頭看到自己的胸膛已經被一隻手直接貫穿。
他顫抖著雙手用盡生平修為想要布下治療之陣,然而那人的手速比他更快,直接將手一揮,國師隻覺得身體一陣劇痛襲來,整個人就被一把扔到了背後的牆麵上。
旁邊的侍衛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動起手來?
而且那個平日裏連一國之主都要給幾分薄麵的陣法大師,竟然就直接被人扔在了牆上,身體深深地嵌入鋼鐵般堅硬的牆麵中,摳都摳不下來。
他此刻雙目圓瞪,骨骼盡碎,人已經死去,身體卻因為神經反射還在不斷抽搐。
侍衛僵硬地轉過頭,不由想起了進來前老大對他的忠告。
不要輕易得罪就能保命。不要輕易得罪就能保命。
他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才終於勉強平複下自己激蕩的心境。
“聒噪,”滄承夜略帶嫌棄地擦了擦手上的汙血,冰冷道:“看不出來不代表不存在,陣法大師?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在剛才撫上牆麵的瞬間,他就發現了這個山洞的盡頭後麵,隱藏了一個更加巨大而繁複的陣法。
若是在他鼎盛時期,這種陣法他可以用玄力直接轟碎,根本不需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