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勳退後一步,避開她的手指,但不像從前那樣厭惡,看俞淩的眼神,也有些異樣。
雖然一擊未中,見厲澤勳與往日不同,俞淩仍存了幻想,也許香水的作用剛剛開始發作,還要再等上一會兒,才能徹底奏效。
兩人僵持了十幾分鍾,突然有警察敲門,說有人報警,這個房間在亂搞男女之事。
俞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得給警察開門,慌亂間,裝成弱勢的那一方,說厲澤勳欲對她不軌。
她不知是誰報的警,想將計就計,利用警察來定厲澤勳的罪,從而握住厲澤勳的把柄。
先是給厲澤勳扣了帽子,又表示會選擇原諒,一番說辭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外人聽了,真會以為她寬厚善良,對厲澤勳一往情深。
厲澤勳冷冷一笑:“俞小姐真是宅心仁厚,我和你不同,如果有人對我做了什麼,我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最後幾個字,寒光閃閃,刀子一樣的銳利,俞淩的心一下子抽緊,像是做壞事,被當場抓住了一般。
她強忍住內心慌張,擠出笑容:“厲少這麼強大,誰敢對您做什麼。”
厲澤勳不理她,看向警察:“警察先生,是我報的警,這個女人說有事情必須要單獨說,我帶她來這房間,才發現她塗了帶致幻劑的香水,想占我便宜。”
“不,不是這樣的,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這個香水,明明是你帶來噴到我身上的。”俞淩試圖掙紮。
“我帶來的?瓶子在哪兒呢?”厲澤勳問。
俞淩並非笨蛋,誣陷後反應極快:“我怎麼知道哪兒去了,也許,是你給扔了吧。”
幾位警察麵麵相覷,女人報警說男人想占便宜的,司空見慣,男人報警,說女人揩油的,這還是第一次。
不過如果這個男人是厲少,倒很有可能,畢竟如此俊美非凡的男人,連他們也暗暗讚歎,女人怎麼會不為之癲狂。
但凡事都要講證據,警察正猶豫著,厲澤勳拍拍手,從裏屋的套間,出來兩位穿白大褂的男人。
“把你們測好的實驗數據說一下。”厲澤勳吩咐。
剛才這兩人跟在警察身後進來,俞淩以為也是警察,並沒有在意,如今一看是厲澤勳的人,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一次,她失敗了。
“香水內確實含有致幻劑,從空氣中香水的濃度來看,應該是接觸人體後一小時左右揮發,也就是說,帶進這屋內的香水,至少被噴在手腕等處,一小時以上。”兩個男人拿著手中的實驗瓶說道。
“她自己噴上這種致幻劑,為什麼自己還沒事?”厲澤勳問。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沒有說話,待其中一人走到俞淩身邊,另一人才說道:“薄荷油可以解這種致幻劑,我猜,這位小姐是隨身帶著,隨時塗到鼻下,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話音剛落,俞淩就尖聲喊道:“瞎說!”
手卻迅速動了起來,想悄悄的將自己的手包藏起來。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早就做好準備,抓住了她的手腕。
厲澤勳表情如漫天黑雲,走到俞淩麵前,聲音低沉:“你自己把包打開,還是我找人打?”
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不會顧忌其他,俞淩身如篩糠,抵死扛著,內心卻驚恐,知道躲不過去了。
厲澤勳忽然靠近俞淩,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俞淩的臉色,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