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昂貴,不但菜價離譜,而且服務費高達菜價的百分之五十,據說所有的餐具都是銀質的,服務生的顏值個個都像十八線小明星。
愛來不愛的富貴樣子,偏偏天天客滿,預定者至少提前一周。
聽說是這家酒店,簡珂笑:“我以為肖廣海是和蘇寶添一樣的暴發戶,沒想到,他是有品味的。”
像蘇寶添這樣的人,以前算計著過日子習慣了,請客舍得花錢,可是把錢花在虛無的服務費上,那是不值得的。
隻有從小養尊處優,會享受的貴族,才舍得在這方麵花錢,吃個氣派。
“肖家上百年的基業,以前鋪得很大,到肖廣海的父輩沒落了,但架子不倒,肖廣海很強幹,骨子裏十分強勢,而且,據說此人心胸狹隘,記仇。”
厲澤勳將肖家的發家史講給簡珂聽,簡珂若有所思:“你幾次拒絕當人家的女婿,怕是要結仇了,不然,給點小生意做?”
肖廣海那邊想嫁女兒,其實就是為了做生意,如果厲澤勳肯和他合作,娶不娶嫁不嫁的,也都無所謂了。
偏偏厲澤勳,最不吃這一套。
“沒有生意,再叨擾我,收購肖氏。”他心裏早已做了打算。
商界腥風血雨,沒有真正的朋友,但大家達到默契,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善,像厲澤勳這種,天天掛著一張撲克臉的,是個異類。
沒辦法,底氣足,知道全世界看他都不順眼,偏偏又鬥不過他。
簡珂搖頭,能惹閻王,別惹厲少,這句話其實一點也不誇張。
掐算時間,提前五分鍾到達,是應有的禮儀,太早顯得過於謙卑,遲了當然也失掉了身份。
簡珂挽著厲澤勳的胳膊往包間走,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迎上來:“是厲少吧?這邊請,我是肖總的助理。”
不用服務員引路,將助理派來,顯得有誠意,而肖廣海端坐於房間,等著他們走進去,又是一種尊貴。
雖然他做東,但是按年紀輩份,他是厲澤勳的前輩。
從這個細節來看,這個人的道行,在蘇寶添之上。
助理前麵殷勤帶路,討好地問道:“請問這位女士是?”
肖總吩咐過,厲少是一個人赴宴,沒說帶女伴啊,助理心裏打鼓。
“我姓簡。”簡珂回應,禮貌中帶著高傲。
助理心裏一咯噔,麵上卻堆起笑容:“原來是厲少的未婚妻,簡小姐您好,久仰大名,不知您會光臨,有失遠迎,我這就去多加幾道菜。”
他朝身邊跟著的服務生耳語幾句,服務生點頭,快步朝包間走去。
下菜單不用回包房吧?這是叫服務生去通風報信,厲少的未婚妻也來了。
看來助理也知道肖廣海的心思,今天是要跟家裏小姐見麵的。
連肖廣海的秘書都知道簡珂的存在,肖廣海怎麼可能不知道厲澤勳有未婚妻,卻還來這一套,真以為法製社會,還流行老派貴族一妻一妾的傳統嗎?
簡珂想到肖琳,有這樣強勢的父親,她這個乖乖女,也許是因為太聽話了,所以才答應見厲澤勳,走個過場?
一切的未知,等見了麵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