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冷著小臉兒,轉頭看眼二舅媽,示意她把鄭五兒桌上的東西收起來。
鄭五兒瞬間慌了噗通就跪下了:“師傅,你別啊,別收,我哪兒做的不好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就是別把東西收起來好好教我做絨花吧!”
丁皎皎氣笑了:“我沒好好教你?”
因著丁皎皎年紀小的緣故,別看這絨花是她來教,可這些女孩子們骨子裏並沒有多懼怕丁皎皎,這會兒都眨巴著眼睛瞧著丁皎皎看她怎麼處理。
秦沛臉色也不好,拉著丁皎皎往旁邊讓,揚聲叫人:“娘,你把鄭家嬸子叫過來吧。他們家閨女,我們教不了!”
二舅媽吳氏也連忙上前把丁皎皎擋在身後,冷眼看著鄭五兒。
鄭五兒臉色一白,撲到秦沛腳下哭嚎:“不要!別趕我走!我娘會打死我的!”
丁皎皎站在秦沛身側冷眼看著鄭五兒:“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是不是要逼我?你是跟我學手藝呢,還是過來我們家裏結仇呢?我外公跟你們家一直都是鄰居,你爹跟我外公同輩,我尊敬你,要喊上你一聲鄭家五姨的。你一個長輩這會兒跟我一個晚輩下跪,是折我的壽呢還是打我們秦家人的臉?”
鄭五兒滿口的話在丁皎皎的話語中說不出來,隻牢牢揪著秦沛的衣擺連連搖頭。
院子就那麼大,這邊鬧起來白氏在正房就聽見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打算進去,張氏從廚房出來,解開圍裙遞給白氏笑道:“娘,這事兒還是讓我去吧。您一個長輩不好過去。而且,”
張氏瞧一眼隔壁:“鄭家嬸子不是個好相與的,您沒得生閑氣。”
白氏一想也是,就說:“你去瞧瞧五兒,這丫頭性子軟和,別是鄭家的給她說了什麼話。”
“您放心。”張氏送白氏回臥室,順便關上了北屋的房門,來到丁皎皎屋裏一把就把鄭五兒拽了起來。
張氏長得健壯,鄭五兒在她手裏跟小雞崽子似的,她把人拎到椅子上,鄭五兒渾身癱軟根本坐不住,她幹脆把人給塞進椅子裏,一手拉過凳子坐在她對麵,一抬下巴道:“你是繼續哭,哭夠了,我給你送回去呢?還是好好跟我們談一談?”
鄭五兒打了個哭嗝,可憐巴巴地看眼張氏目光挪向丁皎皎。
秦沛跟吳氏兩個一左一右立刻把丁皎皎給當了個嚴嚴實實,全然不顧憤怒的丁皎皎打算巴巴地教訓一頓鄭五兒。
張氏半點兒不客氣地把她的腦袋扳過來,順手把探頭探腦的其餘幾個女孩子招過來:“都過來都過來,今天一起說清楚了,免得回頭在鬧騰。說吧,為什麼哭鬧?”
張氏在廚房也聽了一言半語,依著她對鄭家的了解,大概也猜出來鄭五兒為什麼鬧,不過有些話還是讓對方說出來的好。
鄭五兒抽抽噎噎地說:“我娘知道我搓絨條搓了一個月昨天打了我,她讓我早點做絨花賺錢。”
張氏轉頭看向其餘幾個小姑娘問:“你們也覺得學得慢了?”
這些女孩子跟鄭五兒前後腳來的,最晚的也搓了半個多月的絨條了,聞言大家微微點頭。
鄭五兒似是得到了鼓勵一般,又偷眼看了下丁皎皎道:“我娘說,我在這裏搓了一個月的絨條都不讓我做絨花,這是想讓我搓三年絨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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