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世界遺棄了、

但她太想知道傅帝淵那塊仿製的青玉項鏈是從何而來的了,隻好強壓著自己的顫抖和害怕,張口問他,“想、想知道,所以是從哪裏來的?”

她巴巴地望著傅帝淵,期待著他能給自己一個不那麼令人難以接受的答案。

“我不知道。”傅帝淵回答的這四個字,令喬歆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期待落空了而同樣的,也沒有對象令她感到恐懼了。

喬歆竹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她發現自己,連呼吸也是帶著顫意的。

傅帝淵不再看她,之前落在心口的那道視線驀然消失,喬歆竹又覺得心好像被挖走了大半。她下意識地去尋找傅帝淵的視線,想要以此彌補心裏的空缺。

她眼瞧著傅帝淵紅唇微啟,“那是個下雨天的晚上,太黑了。雖然隻借了一抹月光,但我確定,給我東西的那個女人,和你長得很像。”

“和我……長得很像。”仿佛有一道箭矢擊中了喬歆竹的胸膛,這個世界上和她長得相像的,無非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慕靈歌,她的母親;一個是按照她母親的樣子整容過的喬白欣。

而傅帝淵見到的那個女人,隻有一種可能!

“是我媽媽給你的青玉項鏈?”喬歆竹猛地站起來,直盯著坐在辦公椅上一動不動的傅帝淵,她太想得到傅帝淵的回應了,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他身邊,緊緊握住傅帝淵的手掌,期待而忐忑地詢問,“對嗎?你看到的是我的母親,慕靈歌。”

傅帝淵點頭,但喬歆竹總覺得他很勉強。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讓他連點個頭也這樣的艱難?

喬歆竹沒和慕靈歌見上最後一麵,連忙纏著傅帝淵追問慕靈歌都對他說了些什麼。

“時間太久,忘記了。”傅帝淵無一不是用這個理由來搪塞她,喬歆竹難得興致高漲,可聽到他這毫無營養的七個字,頓時變成了被霜打得奄奄一息的茄子。

喬歆竹失落地握著傅帝淵的手掌,看似漫不經心地比劃著她和他手掌的大小,實際上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傅帝淵,你再好好想想好嗎?我媽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我真的太想知道了……”

傅帝淵嘴唇微動,他見不得喬歆竹這般委屈的模樣,差點就將埋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盡數掏出擺在喬歆竹的麵前,不過一想到那事情的嚴重性,傅帝淵便壓住了。

她的小動作還在繼續,傅帝淵立馬扣住了喬歆竹的五指,緊緊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你就沒想過,慕靈歌可能與哈瑞斯有關係嗎?”

初戀?

扯到慕靈歌和哈瑞斯兩人之間的關係,喬歆竹腦袋裏隻能蹦躂出這莫名其妙的兩個字,她冷笑一聲,“連初戀也是哈瑞斯的一廂情願,我媽怎麼可能和哈瑞斯還有別的關係?”

喬歆竹隻感覺自己被傅帝淵握著的手掌緊了緊,自己原本帶著寒意的手掌被他寬闊的掌心熨得發燙,傅帝淵的聲音在耳邊繼續作響,“那麼出自慕家酒莊的酒,味道怎麼會和出自哈瑞斯家族的,那麼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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