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傅戈榮這邊說著，林夕在另一邊陷入了沉默。
良久，林夕卻覺得有些害怕，“那麼他清楚他幫的女人是差點害死他初戀孩子的人嗎？”
“目前應該還不知道，或許喬白欣騙他自己才是慕靈歌的女兒。”
林夕咬牙切齒地說：“卑鄙！”
傅戈榮安撫著她的情緒，“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明裏暗裏地提醒哈瑞斯了，他活了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話術都聽不懂，還真是白瞎了這些年吃過的飯。”
“嗯，那就麻煩你啦，老傅，總要你為我操心。”
林夕的一句體己話，讓傅戈榮為她赴死的想法都冒了出來，“小夕，你說什麼呢，咱們都是一家人。再說，我護著小喬也是應該的，之前是我不好，看不見她的好，如今知道她是個這麼好的孩子，我不止是支持她，也是在為自己贖罪啊。”
傅戈榮掛掉電話之後，回到了喬歆竹的病房，在她的床沿坐下，動了動嘴唇，問道，“小喬，你還記得你母親長什麼樣嗎？”
“當然記得！”喬歆竹點點頭，說著就從自己的手機裏將慕靈歌的照片翻找了出來，“你看！”
她下意識地以為林夕是想看看她的母親，絕沒有將兩樣沒有關聯的事情聯想在一塊兒。
直到她瞧見林夕逐漸變難看的臉色，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試探著詢問了一聲，“伯母，你怎麼了？”
她狐疑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機，低頭看著手機裏慕靈歌的照片。
喬歆竹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紫，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喬白欣的名字，“喬白欣！你罪不可恕！”
“小喬，我得跟你實話實說，剛剛我出去和你伯父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林夕吐了一口濁氣，重新看向喬歆竹，“那個願意幫喬白欣的男人，似乎是你母親的初戀。”
“不可能！”喬歆竹擰緊了眉頭，一口否認了林夕的這句話，強硬地說道，“我母親的初戀就是我爸，這是他們倆親口告訴我的！”
喬歆竹的反應實在是太大，林夕便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或許隻是哈瑞斯的單相思，你不必理會這一點。不過這也說明了，哈瑞斯對你母親餘情未了，一旦他發現是喬白欣害了你，他一定會直接甩開喬白欣的。”
“別。”喬歆竹丟下勺子，碗裏的湯被砸得濺出了些許，“他不配對我媽有任何的情義和想法，這些人總是這樣。等人死了，才後悔從前發生過的一切，那又如何？從前造成的傷害還能補償嗎？傷口結了痂，就代表不曾有鮮血流出來過嗎？”
林夕被喬歆竹怔住了，她站在原地，“都是伯母不好，我不該說這些話的。”
“伯母，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這種人的幫助，我不需要。”
“嗯，快把湯喝完吧，不然就涼了。”林夕附和著喬歆竹，催促道。
也確實沒有必要為哈瑞斯這種人渣生氣，喬歆竹將手機收好，重新執起湯匙喝完了林夕送來的高湯，“味道很鮮，伯母，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