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當然不是了！”眾人連忙出聲否認，如果靈一說的是別的，他們倒是還可以貧嘴一下，可是將傅帝淵吵醒的這個罪名太大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承認。
靈一早已料到他們會這樣說，臉麵一板，冷冷的視線從左到右，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一一劃過，厲聲說道，“不敢？我看你們敢得很！這嗓門大得，可不是要翻天嗎？！”
“老大……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罪名也不能亂安啊！！”
“……”靈一靜默了一瞬，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嘲諷一般地從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一一掠過，這才不疾不徐地啟唇說道，“現在終於知道怕了？一開始怎麼就沒有這種覺悟呢？！”
“老大，真的，沒有下次了。這一次你就原諒我們吧！”一人開了個頭，相同的求原諒的話語如複讀機一般，在靈一的耳畔邊此起彼伏——
“是啊，老大，你就原諒我們吧！大家都知道錯了！”
“老大，求你了，消消氣吧！”
就算有再多認錯的話說給靈一聽，靈一依舊不為所動，他和他們相處了許久，對於他們簡直比對自己還要了解。當下是認錯了，可等時間一過，就立馬又將這次的教訓忘得那叫一個一幹二淨！
看著靈一緊繃著的臉頰和嘴巴，他們這才意識到了害怕。
“你們聚在那裏幹什麼呢？！”不遠處，一道熟悉的有威嚴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靈一和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亮了起來，連忙擺正了位置，對著聲音的方向躬了躬身，恭敬地喊道，“老夫人……”
“嗯。”老夫人雖然是出聲應了一聲，但緊鎖著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
眾人心裏齊齊打鼓，摸不透傅老太太此刻的心裏在想著什麼。
“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幹什麼呢！”
傅老太太說話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麵前，定下了腳步，眉頭緊鎖著看著他們不寒而栗。
“沒，沒幹嘛。”身為暗衛的老大，麵對傅老太太的問話，自然是靈一先回答。
但他緊張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是在撒謊。
傅老太太的眉眼間，已經稍稍地可以看出些燃燒著的火氣，“靈一。”傅老太太喝了一聲，語調裏充斥著對於他的失望，“連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撒謊了嗎？！”
“不是這樣的。”靈一格外的委屈，可誰叫他就是暗衛的隊長呢？必須得擔任起他們所有人犯下的錯誤，“我……”
靈一想和傅老太太解釋，才剛說了一個字，起了個頭，接下來的話卻像是卡在了喉嚨裏一般，怎麼也擠不出來了。
“編不出來了？”傅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對上了靈一的眼睛，稍稍挑了挑眉梢，反問道。
“不是……”靈一這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力不從心，有口難辯……
“靈九，你來說。”傅老太太沒有時間和靈一這樣墨跡，將目光收了回來，繼而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點名說道。
“老夫人……”靈九唯唯諾諾地喊了傅老太太一聲，可看他低著腦袋的架勢，顯然也是不敢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