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葡萄種植園大多密布在北郊,那一塊的土壤格外適合釀酒葡萄的種植。
但唯一的缺陷是駛向北郊的那段路實在是不太好走。
許青炎即便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將車子開平穩,但傅帝淵還是亂了自己的形象,撐著座椅扶手的一邊,穩著自己的身形。
“傅總,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酒莊了。”許青森時不時瞄一眼後視鏡,傅帝淵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車窗。
傅帝淵鼻腔裏輕輕嗯了一聲,這就是他不經常來酒莊的原因之一……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將這裏弄成好走普通的柏油路,但偏偏這片土地的擁有者說什麼也不同意。
“今天之後想辦法,一定要說服北圓村的村民。”
許青炎的神經本來就因為開車而緊繃著,一聽到傅帝淵突如其來的這話,神經霎時間就崩斷了,手中掌控著的方向盤差點沒扣穩,車胎猛地打了個劃,傅帝淵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前麵的座椅靠背。
“你會不會開車?”
“會……會,失誤失誤。”
“沒有下次。”
“明白明白!”許青炎長呼了一口氣,嘴裏碎碎念道,“要不是你說了這麼恐怖的話……我哪裏會失誤。”
“有意見?”
“沒有!我一定會找突破口的!”
許青炎的腳一直放在刹車上,謹慎緩慢地開下了一個陡坡,再經過一小段平地,不遠處“醉茗—北郊”四個大字赫然躍入眼簾。
“傅總,到了。”許青炎開門,利落地跳下了車。繞過車頭為傅帝淵打開了車門。
“我自己來就好。”
“傅總,莊園裏好像沒有人。”許青炎趁此空隙跑到了莊園門口往裏麵眺望著。
傅帝淵踱步到莊園門口,原本該有守門人的木屋裏都落上了灰,“拿鑰匙開門。”
許青炎應好,小跑著到車上取來了一大串鑰匙。
“傅總,為什麼這裏都沒有人啊?”許青炎四處張望著,“吳莊主不會去公司參加會議了吧?可我明明通知了啊……”
猛然間,“轟隆——”毫無征兆地闖入了兩人的耳廓。
“聲音好像是在後門。”許青炎剛得出結論,轉眼就已然看到傅帝淵往後門跑去了。
誰說莊園裏都沒有人的……感情都在後門堆著呢。
傅帝淵的腳步漸漸放慢,踱步到不遠處正吆喝得起勁的男人身後,“吳莊主。”
“去去去,別在這裏打攪我,正在做正事呢,你不會看情況嗎!”吳莊主格外認真地指揮著,聽到聲音連頭也不轉一下。
“傅總,你走得太快了!”許青炎在身後小跑著才跟上傅帝淵的步伐。
這一嗓子,差點沒將吳莊主嚇尿。
“傅,傅總……”吳莊主脖子機械地扭轉過來,眸子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腿軟地往後倒了兩步。
“您怎麼來了,也不派人通知一聲。”
“來北郊辦點事情,順便過來看看。”傅帝淵四處環視著,目光落在了停在後門的那輛大卡車上,“這是在搬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