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市,東郊外某軍事基地。
七月酷暑下,道路兩側站有全副武裝的精兵悍將,他們是精銳的蒼狼特戰大隊。
此次集結不是作戰、也非演習,是向一個男人告別。
他…
名姓不詳,綽號邪龍。
七年前,奉命潛伏於境外。
所到之處皆血雨腥風,以殺戮之名,震懾天下亡命之徒,令其不敢犯我華國半步。
此等不世之功,軍委特授榮譽稱號‘戰神’。
片刻後,一輛軍綠色吉普車緩緩駛出。
“敬禮。”
豪邁之聲響徹雲霄,特戰隊員持槍敬禮,他們堅毅目光中是崇拜、不舍,更是不解。
戰神功名成就,軍委認命他為全軍特戰大隊總教官。
可他卻選擇退役,為何?
殊不知,早在出征時他便有決斷…歸國日,便是隱退時。
“再見。”
雖退出軍役,但身份仍是國家絕密,葉飛隻能在車中,向戰友、軍營默默告別。
七年了!
昔日偏偏少年,也三十而立,他棱角分明臉龐上,些許淩亂的胡須中,透著歲月滄桑。
看著他,旁邊老管家黎崇心中,隱隱作痛。
這些年少爺經曆什麼,他最為清楚,也在惆悵中道:“您隱退,是為少夫人吧!”
“對。”
“隻是白家…”黎崇沒說下去,他蒼老表情中一陣抽搐。
混賬白家!
當年葉氏集團倒閉,竟讓少爺做上門女婿,敢如此羞辱…可想到少夫人溫婉賢良。
黎崇忍怒道:“晚上白家在帝豪酒店設宴,為少夫人慶生。”
“哦!”
妻子生日,葉飛當然記得。
七年前也是她生日,兩人成婚…可洞房花燭夜前,葉飛不告而別,孤身潛往境外。
從此杳無音訊,她會多恨我?
白樺…
默默喚妻子名諱,心中愧疚,渴望、卻又害怕見她。
也他彷徨時,黎崇想起一件事,和白家有關聯。
“三年前,我讓老四在石安建立輝盛集團…少爺?”話說半截,注意到葉楓彷徨,黎崇欲言又止。
“啊?”
心念妻子,葉飛未聽清彙報。
當下又道:“輝…輝什麼集團來的,生意之事我不過問,黎伯您和老四做主就好。”
“……”黎崇沉默。
葉飛是戰神,國之英雄。
又是邪龍,猶如地獄隻厲鬼。
兩者身份集於一身,造就他雙重性格。
葉飛淡泊外表下,蘊藏滔天殺意,怕擾他心神,黎崇不敢在過多彙報。
隻是少爺這老板當的,連自己集團名字都不知…但願少夫人,能將他心中煞氣化解。
稍後黎崇下車,偷偷去為少爺籌謀。
葉飛,則去麵對妻子。
…… ……
晚上,帝豪大飯店。
這裏是明海市最為豪華的飯店,大廳中,白偉擺下十桌酒席,為女兒白樺慶生。
一場宴席下來,至少十幾萬出去。
心疼!
白偉老臉上,褶出好多彎,可他白家曾是三流豪門,如今落魄,更得把場麵撐起來。
錢花出去,效果是有的。
這不!
念念不忘的貴客,已坐在跟前。
那人穿著阿瑪尼的襯衣、西褲,左手帶著卡地亞限量款手表,渾身上下透著奢華。
他叫李輝,三十來歲,頭發梳的鋥光發亮,長臉的表情中很是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