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門前,李富理收起了手中的書卷,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伸出左手,遞給了前來的黑衣人。
一個黑衣人身右手接過白紙,取出一支墨筆,沒有說話,跟在李富理身後。
李富理點了點頭,沒有直徑去破廟中看看究竟,反而是圍著破廟外圍轉了起來。
看著地上的腳印,李富理皺眉說道:
“腳印一大一小,一輕一重,一緩一急,應是一主一仆。大的步子講究分寸輕重,輕重緩急皆有條理,應是同道中人,或者是個老人。”
“小腳印跟在一側,腳步邁的比較小,但卻一直在跟著那人身側。腳跟處用力異常,明顯是身前有重物導致的身子前傾,但腳印整體不重,不像是武夫一類,應該是個女子,年齡不會超過二十!”
說著話,已經繞回到了廟門前。
李富理的路線與劉傳羊基本一致,皆是沒有直入廟門,反先饒了一圈,才順勢進去。
李富理上嘴角不自覺一抽,不屑道:
“呲!倒是有些謹慎,那主仆二人隻是在周遭查看了一番,沒有多停留,修為定然不會太高,至少不會比李德全強出太多!但同樣說明這二人未必是直衝李德全而來!”
說著進了廟門,廟內的火堆燒的正旺,兩旁拍在地上的是那破舊的黑木門。
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難以分辨什麼。
血跡濃稠的地方排的井然有序。
再往前麵一個小土堆內冒出的血腥味令人反胃。
李富理皺了皺眉頭,掏出一個白綢的手絹遮在了鼻子前。
沒有去土堆前看個究竟,反而上前兩步,來到了劉傳羊翻跟頭的地方。
李富理眯起眼睛,皺眉冷笑道:“哼,那人沒有什麼修為,想來是身份地位大了些!”
腦海中稍作聯想,李富理便得出了結論,“聽說昨日晚上,老太監陳洪辭了官!”
一個黑衣人邁出一步,作揖行禮,平靜道:
“陳洪今日午時出的城門,身邊跟了一個小太監.....”
黑衣人頓了頓,為了不讓李富理臉上無光,腦海中編造一條,繼續說道:
“胸前抱著的不知是何物,看樣子應該是些重物。”
李富理點了點頭,給那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黑衣人再行一禮,指間剛要凝聚靈氣,卻被身後的同伴拽了一下。
那人突然醒悟,來不及道謝,急忙跪在土堆前,取出一根兩寸長的竹竿,插在了土堆上邊。
挽了挽袖子,忍者心中惡心,徒手將土堆一點點扒開。
隨著地麵的東西漸漸顯露出來,原本土堆上插著的小竹杆也開始有些搖搖欲墜。
一道微風吹來,地上的竹杆也再難支撐。
李富理猛然睜眼,隻見小竹杆頂著風,指向了正北的方向!
“繼續!”
那黑衣人冷不防渾身一顫,隨後收起竹杆,繼續刨坑!
片刻的功夫,一個三尺見方的青銅香爐已經被黑影人捧了出來。
反手將香爐倒過來。
地上的情景,莫說是兩個黑衣人,就是他李富理也不由暗暗心驚!
這般情景,料誰也是頭一回見。
挑了手指,也走了流程。
到最後卻沒有下咒鎖魂,反倒是拿走了最無用的錢財,將人埋了。
這又是什麼道理?
李富理此時亦是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