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可要幫幫我,文強他,他……”陳雪梅哭著,摸著眼淚。她對麵的是,文家的老太爺,文誌飛。
文誌飛坐在椅子裏,眼底帶著一絲厭惡,看著毫不顧形象,在那哭訴的陳雪梅,“文強,不是天天按時回家。”陳雪梅咬牙,“爸,文強在外麵養了女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懷了孕。”
陳雪梅摸著眼淚,文誌飛有兩個兒子,其一就是她嫁的文強,另外一個就是文強的弟弟,文飛。文飛當年娶了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關瀅麗。關瀅麗雖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但是架不住她命好。關瀅麗和文傑結婚多年,依舊感情非常好。都說豪門夫妻沒有感情,可是關瀅麗和文傑卻是個例外,兩個人感情非常好。陳雪梅有時候都非常羨慕。
文強就不一樣了,外在麵胡搞,上一次,還居然和女兒的女同學搞在一起,她當時撞見,差氣昏過去。
文誌飛搖搖頭,“你也別哭,你們兩個人總是吵吵鬧鬧的,難道就一定是文強的錯,雪梅啊,你也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陳雪梅咬牙,心裏將文誌飛這個老東西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如果不是他慣著,文強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
陳雪梅起身,擦幹眼淚,“不打擾爸了。對了爸,我爸沒事了。”陳雪梅眼瞼低垂,老爺子沒事,老爺子還在,文家就不敢拿她怎麼樣。
文誌飛眼神閃了閃,“你爸沒事就好。”陳雪梅笑笑,“是啊,我爸命硬,硬是從鬼門關走一遭,又回來了。”
“爸,你可要注意點身體,畢竟也不是誰都有我爸那麼好的福氣的。”陳雪梅說完,離開。
文誌飛老臉一沉,陳雪梅這是在咒他。他和陳老頭同歲,他身體也不是特別好。不就是因為他沒有幫她,然後陳雪梅就在那咒他。
再說了,管不住文強,那是她陳雪梅自己的事。他都一把年紀了,為什麼還要去管兒女的事。文強都四十了,那麼大人了,還需要他管。
文誌飛臉色難看,摸出電話,撥給了文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電話對麵,文強正陪著心愛的女人,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準是陳雪梅那賤人,又告狀去了。
沒有了陳家,陳雪梅也就什麼都不是了。還在得瑟,陳老爺子都病危了,陳雪梅還有心情挑撥離間,還有心思管他。身旁女人溫柔的靠在他身上,“阿強,是不是姐姐又……”
提起陳雪梅,文強滿眼都是厭惡,“賤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和她離婚。”懷裏的女人搖頭,“阿強,姐姐她可是陳家的人。你在忍一忍,說不定,姐姐哪天能改了這脾氣呢。”
“畢竟夫妻一場,這麼多年了,姐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文祖和文夢琪畢竟是姐姐所生,阿強,聽我的,不要和姐姐離婚。”女人溫柔的說著。
文強摟著她,“還是你懂事。”女人笑笑,眼瞼低垂,打擊一個人最好額方法,就是讓她看著,她和她老公是怎麼親密的。
然後還不能離婚。陳雪梅,當年你橫插一腳,如今,你也該嚐嚐,你自己種下的苦果了。
陳雪梅下樓就遇見關瀅麗,這麼多年了,關瀅麗依舊美麗。關瀅麗身上帶著一股子江南的味道,說話細聲細語的。
“呦,弟妹這是要去哪裏啊?”陳雪梅陰陽怪氣的開口。關瀅麗笑笑,“哪也不去,嫂子今天怎麼在家?嫂子可是又找爸哭訴去了?大哥也真是的,放著嫂子這麼漂亮的人,偏偏跑出去找別的女人。”
陳雪梅臉色一變,她盯著關瀅麗,“我和文強沒事。”陳雪梅這個人最好麵子,哪怕她和文強鬧,她也不希望別人說他們不好。
陳雪梅鬧歸鬧,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文強離婚。她丟不起這個人。陳雪梅冷笑著看著關瀅麗,“弟妹啊,你這天天找,托人,托關係的,找到了嗎?早就被人拐到深山老林裏去了吧。”
關瀅麗臉色驟變,瞬間慘白一變。“弟妹啊要我說,你就死心吧。還找什麼找呢。就算是找到了,估計她也結婚了。二十多年了,她估計連你這個媽都不能認。”
關瀅麗死死咬牙,陳雪梅看見關瀅麗這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她就開心的不行。陳雪梅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關瀅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當年,當年,剛剛出生的她的小女兒,就在病房裏不翼而飛。這麼多年來了,她找了不知道多少地方,不知道脫了多少關係,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