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隻是嘟嘟的盲聲,黑色的雙瞳染上濃重的殺氣,好像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定要將人撕毀了才甘心。
他絕不會放過那些人,瘋狂地開車趨向聚集地,看到原本飄忽不定的家夥的都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房間裏安靜的可怕。隻餘下淺淺的呼吸聲跟時鍾的滴答聲。
“誰?”暝掃視了三個人一眼,問道,隻是那聲音卻隱隱有些顫抖。
“你不知道嗎?”嗜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輕柔,那種輕柔如刺入人心的針,一旦刺入再無生還的可能。
“該死的”噴的一聲,原本平整的牆壁此時多出了一個洞。
一直沒有說話的閻將暝按住“冷靜!”
“該死的,你告訴我怎麼冷靜?怎麼冷靜?”
“你知道她的決定!”嗜的聲音將暴走的暝拉了回來。
“是”暝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字。
不甘,他不甘。什麼如果出事不準為她報仇,讓他們過平凡的生活,決不能插手星辰的事,可是她為什麼不想想他們的心情?
她一直是他們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個小小的人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多麼重的擔子,那些人不懂,他們懂,那些人不心疼,他們心疼,她總是微微笑著,調侃他們,諷刺他們,可那是他們最喜歡的,喜歡看她除了那張假麵具之外的表情。
她是他們最珍愛的妹妹,唯一的,她走了,讓他們去哪找一個她?她是他們心中最後的一點良知,她不見了就不怕他們化身惡魔,將她在意的全都毀了了嗎。
“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閻的聲音幽幽傳出。
“你就不想為那丫頭報仇嗎!”暝一拳打在閻的臉上。
閻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他眼中的堅定,他眼中的痛全數落入了另外三人的眼中。
“對不起”暝懊惱的開口。
他們該比誰都清楚,閻對那丫頭的感情並不比他們少。
閻搖了下頭,沒有說什麼。他能理解,畢竟那丫頭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都太過重要,重要到寧可失去自己也要守護她。
可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都應該清楚,不曾對付他們隻是因為她心中最後的一絲不忍,既然她說過那樣的話,那麼她一定預料到她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星辰失去了她就再不姓陌,這是陌老太爺的遺命,他曾聽她說起過,當那些人知道,他們一直怨恨的人隻是在默默的守護著他們,而他們不但親手害死了她,還將星辰推向了滅亡,到時候怕是比殺了他們更讓人痛苦吧。
她要他們痛苦,連死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她要看他們用她的命換來的東西,她要他們守著,直到死都不能忘。
一室的幽靜,三個同樣帥氣,同樣絕色,同樣氣勢逼人的男人相互看著,眼中是深深的傷痛,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他們。
那個他們唯一的救贖,唯一的希望。嗜還會存在,那幾個人他們不動不代表其他人不能,他們會將他們拉入永恒的地域。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們要好好的活著,替她活下去。即使再也看不到相同的天空,呼吸不到同樣地空氣,可是他們永遠在我她陌染櫻的心中。
“要幸福啊!”輕輕的呢喃,帶著無盡的祝福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