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漸漸升起,最後入定在空中,整個冥界都被它淡淡的光輝照亮,唯美冷寂,在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有多了一絲的冷漠。
一行人抬頭看著冥月,冥靈已經生活在這裏好多好多年了,卻從沒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冥月,冥月如同一個小型的放映窗口,回放著雲淩大陸的一切。
看著看著,冥凡入神了,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正在締結以自己為核心的封印,緊接著在封印形成的一瞬間,一人又再次的介入,讓他成為了整個封印的核心,在場的冥人不解的看著這一場麵,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道最後封印的核心會是另外一個人。
而那名清秀的少年冥靈自然認得他是零希,自己的好友,冥靈顫抖的心放了下來,零希還活著,幸好幸好。
“冥靈,那個少年是不是零希?”冥凡問到,冥靈隻是微微的點點頭,冥月中再次像放電影一樣播放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那滴滴淚水深深的印刻在了冥凡的心中也印在冥靈的心中,而冥人卻完全沒有感覺。
那水一樣的東西是眼淚,那一道一道的光輝是人生命殆盡的幸好。
人世間的感情為何可以如此的真摯,縱然是冥王也做不到如此,零希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的魅力,讓如此多人為你犧牲。
繁華在一場屠殺之中毀於一旦,雲淩大陸的人口總數急劇減少,禦邪忙的焦頭爛額,整個邊塞空無一人,死亡之都所屬再次回到了死亡之都。
而三島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地淩島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死亡之都的不遠處,而仙淩島則與封印相連,天淩島卻依然呆在那個方向沒有了變化。
三島似乎都在守護著死亡之都,而邊塞隻留下了幾個守護封印的人,其餘人都各自回家了。
禦邪繼續忙碌的打理著整個帝國,零希就如甩手掌櫃一樣不問時間任何事,而天翊也回來了,結束了戰爭,他帶領的暗影也加入到了殺戮營,而殺戮營的一部分老人已經退居二線加入了護衛營。
老人去了,新人來了,整個死亡之都一片生機,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著他的運營。
零希與寧白飛來到了天淩島,殺戮晴和王炎代替他們接管了水火相溶塔和死亡之都一切的事物,而天翊和蕭楓就是他們最得力的助手,兩人年輕氣盛,卻仍然非常的盡心盡責。
雲霄,雲端,雲越,雲晴也再度的回到了地淩島,兩地很近也偶爾會來看看小晴和王炎。#@$&
而顏可,楚林軒等人也留在了死亡之都,繼續著他們的曆練。
零希沒有選擇羽翼,而是在無情澗找到了一艘船,與寧白飛一起在海上航行,海風陣陣,看著落日這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兩人坐在船頭,喝著酒,偶爾喝醉了,零希雅興來了,拿出簫不由的吹奏起來,簫聲宛轉悠揚,帶著帶帶的憂傷。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可是世間的一切都變了,隻留下了兩個人。
“零希,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寧白飛忽然問到。%&(&
“其實,人亦生,也亦死,生死不過念想之間,天下美人無數,我又何苦單戀一枝,可事實卻是我單戀一枝,單戀了不知道多久。”
說著零希的目光看向了那片金色的封印,那裏融入了韓玲兒的魂魄,可是現在他卻一點不傷心,也不難過,摸著自己的心跳一切正常。
“樂,千尋,哎……”想到兩人寧白飛也非常的憂傷起來。
“你也別多想了,正所謂繁華落盡,誰主沉浮,這時間生死,也不是我與你能左右的。”
“好一個繁華落盡,誰主沉浮,主沉浮者比零希主子也。”寧白飛忽然說到。
世間的感情不是靠著時間來堆積的,顯然他更多是靠著分別來培養的,每一次的分別再一次的相聚便是感情的一個升華。
天淩島就在前方,零希吹響了自己的手中的樂器簫,護島的大陣緩緩的開啟了,聽見簫聲南宮尹和眾弟子也跑了出來。
天淩島也恢複到了以前的繁華,芳草如陰,樹木叢生。
“參見主子。”南宮尹與眾弟子齊聲說到。
“免禮了,不必那麼客氣,小尹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後山淨水,修煉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過來問。”
說完零希也不等所有人的反應,信步帶著寧白飛朝後山淨水走去。
深夜了,寧白飛睡了,而有的隻是一片的寂靜,島上所有人都睡了,零希獨自一人來到了葉韻的墳前,沉默了很久,拿出了簫,緩緩的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