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
“死了嗎?”
“死了吧。”
“呼……終於死了。”
“死的好!”
誰在說話?好吵!秦末弦費力的掀了掀眼皮。
好累。
好困。
她不是死了嗎?記憶停留在自爆的那一刻……
不對!她既然死了,又怎會有困倦感?
秦末弦倏地睜開雙眼,待看清自己的處境,胸口一股憤怒的火焰幾乎將她淹沒。
意隨心動。
熊熊火焰突然從眉心處迸射而出,站在刑架前的兩人首當其衝。
“啊!”
秦若鶯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將身邊之人往前一檔。
“啊啊啊!”
慘叫聲刺破長空。秦末弦看到一個燃燒的人影狂奔出去。
赤紅色的火焰將刑架焚化成灰,連同玄鐵鐐銬也氣化消融。
秦末弦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餘光瞥見身邊的一個木桶,裏麵滿滿的鮮紅血液。
突然,腦海中一股陌生又刻骨的記憶蜂擁而入。
鞭笞、針刺、烙字、放血……
一樁樁,一幕幕……
恨!
怨!
怒!
胸腔劇烈起伏,窒息感襲卷而來。
秦末弦艱難的抬手,覆上胸口,默默道:“秦末弦,放心吧,你得恨、你的怨,你無處釋放的怒火,我都接收到了。我會代替你,讓那些該死的人,烈火焚身,永無安息之日!”
話落,胸口的窒息感漸漸平息,周身的烈火重新回到眉心,隱匿。
秦末弦一手撐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抬眸,就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想要逃離。
“秦若鶯!”秦末弦聲音冰冷,陰森,仿若來自地獄的冥音。
那身影一顫,機械的轉身,聲音帶著哭腔:“七……七妹妹……不是我要害你,你放了我吧……”
秦末弦抬腳,一步一個血印。
在秦若憐麵前站定,抬起骨瘦嶙峋,如雞爪一般的手,勾起秦若鶯的下巴。
秦若鶯一個瑟縮,顫聲:“七……七妹妹……”
“是誰要害我?幕後主使是誰?”秦末弦不是原主,自然不會隻看表麵。
誰殺人還特意用桶將血收集起來?
秦若鶯眸光一閃,大聲道:“是秦若憐!是她!是她要害你!”
秦末弦不置可否,卻繼續逼問:“還有呢?”
秦若鶯一驚,剛想否認,就聽秦末弦森然嗜血道:“我的血,該不是用來澆花的吧!”
秦若鶯眼神瞟向那一桶鮮血,嘴唇顫抖不止:“是大夫人……”
“還有呢?”
“還……還有……還有家主……”秦若鶯幾乎要哭了,麵露崩潰。
“嗬!”秦末弦森冷一笑,鬆開鉗著秦若鶯的手。
秦若鶯心裏一鬆,正覺自己終於躲過一劫,就感覺小腹一痛,瞳孔驟然緊縮。
“啊啊啊!”
秦末弦一拳擊中秦若鶯的小腹。
當然,她現在體力不濟,隻得融合了一縷異火,隨著力道送入秦若鶯的丹田。
異火在秦若鶯的丹田內肆意破壞,秦若鶯慘叫不止。
秦末弦冷眼看著,秦若鶯,同樣該死。
當然,她不會讓秦若鶯死的太輕鬆,否則,原主怎們能瞑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