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地亂作一團,兵器碰撞聲,法寶縱橫飛馳。時不時鮮血飛濺而出,林羽雷嗤之以鼻,冷道:“你以為你的陰謀真能得逞嗎?”
龔九笑著不語,從腰間解下一個暗紅的鈴鐺,搖晃起來。 那一撥一撥聲音傳進所有人腦海內,修為差的心神晃蕩。
坐在走廊最邊緣處的血嫡子,遠遠望向擂台之上的龔九,直到他從腰間解下幻魂鈴時,身體巨晃,頓時一團怒火現在血嫡子眼眸內,手指指向龔九。“原來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小李。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說你算甚麼啊!”
一邊的欒空臉色蒼白似紙,嘴角顫動;輕輕喃道:“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
龔九冷哼一聲,寒道:“成大事何懼小結,你們這群老禿驢,愚昧不改!都該死。”
當下右手揮扇而去,點點花光,湧現而出,直奔東麵走廊處。
東麵走廊之內,元陽子正襟危坐,臉色淡白,精神顯得有些不振,隱隱已經魔教之首,修為自是深不可測。相對起來,其他魔教掌門和長老遜色許多,一個個臉色慘白慘白。當看到龔九發出火花,形成一團巨大火焰,宛如火雲飄來。
不知誰發出了一聲驚呼聲,眼看就要焚火燒身;一波淡紅色的圓弧,從元陽子身上散發而出,將整個走廊包裹在其中。
霹靂啪啦數聲,那團火雲化成點點寸寸跌落而下。那淡紅色的圓弧似長鯨吸水般收斂到身體上,漸漸地回退到體內。元陽子心中一凜,環顧周遭。隻見欒空黯然失色,呆呆地望向擂台上的身影。元陽子歎息一聲,又轉頭向七毒子問去:“毒宗主,這離魂丸究竟是甚麼毒藥;如此霸道無比。”
七毒子蒼白的臉色一絲紅潤顯然可見,笑道:“謝謝元兄剛才搭救,這離魂丸說來話長了。”
隻是剛才那笑容有些勉強,血嫡子道:“毒宗主,這離魂丸難道真的不能解嗎?我見你麵色上有一絲紅潤之色,且眉頭上黑氣極近消無。”
七毒子沒想到血嫡子目光如此尖銳,苦笑道:“你們先點住任、督兩脈。然後再貫入真氣點向七魄內的氣魄{1}”
這些人無不是掌門、長老之流,自是知道這兩脈一魄之處,當下連點任、督兩脈後,隨後運起殘餘的真氣點向氣魄點去。豈料,那氣魄仿佛像個黑洞般,硬生生地將眾人的手指吸在那裏。七毒子聳了聳肩,雙手癱在桌子上,尷尬地道:“稍等半刻之後便行了。”麵色又一變,一臉凝重地道:“這離魂丸在百年前,是我們毒宗絕頂鴆毒,傳說隻要吃了一顆,任它是天上的神仙,也會瞬間三魂七魄化作虛無。”
血元興哈哈大笑兩聲,道:“我怎麼到現在還沒事。”
七毒子沉思一會道:“我想龔九它是遣人用離魂丸碾成碎末,下進飯菜裏。這時候,藥性減輕,我們才不至於喪命。”
徒然,白豔清見東麵走廊眾人臉色好轉,當下心道不好,淩空而起,徐徐飄去。那白皙的手掌輕然襲去,目標正是七毒子。瞬間,身影移到了走廊前,此時;從七毒子背後伸出一個手掌,和白豔清撞在了一起。
白豔清美目一睜,見是吳誌那小子。嬌叱道:不知死活。”當下運足真氣,聚在手掌之上,“哐“一聲,吳誌倒飛而去,多半活不成了。
“吳誌”
一聲悲喝,事情出現太突然。緊接著,七毒子雙袖一卷,淩空舞動。從中飛出無數黑點,白豔清細看去,那分明是各種毒蟲飛至,當下急退。龔九見白豔清攻去東麵,便輕然一笑,左手晃動幻魂鈴不止,最近的帝俊臉色白如紙,無力反擊;腦海內仿佛萬蟻吞噬,又似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不由地噴出一片血霧。
當--一聲,帝俊的手鬆開青鋒劍,它的身體跟著青鋒劍一起橫躺在擂台之上。
冥冥中仿佛聽到了甚麼召喚聲,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忽地,一道身影仿佛劃到眼前,再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