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雷冥的視線,雷焱抬頭,一記冷眼過去,嚇的雷冥趕緊低下了頭。

雷焱放下筷子,平靜的道:“你下午不是約了朝華的王總嗎,怎麼還不去?”

朝華?

王總?

雷冥一臉懵逼。

“我……”

雷冥很想說我沒有約人啊,為了不讓秋錦歌算計安安,他把這幾天的工作都給推了。

怎麼可能約什麼王總。

可是對上自家大哥警告的眼神,雷冥心肝一抖,趕緊點頭,“對,我是約了王總,我給忘了。

大哥,安安就交給你了,那我先走了。”

下午

安安吃過午飯,有些困,直接在秋錦歌的病床上睡著了。

秋錦歌輕輕的給安安蓋上被子,眉心微微皺起,看著坐在一旁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的男人,臉色閃過一絲糾結。

“雷爺”

秋錦歌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糾結。

雷焱放下手裏的書,目光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秋錦歌。

“有事?”

男人聲音平靜,明明毫無波瀾,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秋錦歌除了怕風柏軒外,雷焱是她第二個怕的男人。

她甚至覺得雷焱比風柏軒還要可怕。

因為她完全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初見雷焱的時候,是在地下車庫,她能明顯感覺到雷焱對她的那種不一樣。

在就是雷公館,她傷了這個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依舊對她很寬容。

秋錦歌以為是雷焱對她有那種意思。

可是在後來,他就發現雷焱看她的眼神帶上絲絲的厭惡。

很明顯這個男人是膩了她,所以才不會讓安安再接近她。

但是現在雷焱又賴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雷焱平靜的眼神裏,已經沒了之前的厭惡。

但是也沒有別的情緒。

“你想讓我走?”

雷焱開口,平靜的聲音仍舊不帶任何的情緒,可是卻聽的秋錦歌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有種錯覺,這男人不高興了。

至於他為什麼不高興,秋錦歌不知道。

“我不是趕雷爺走,我隻是怕耽誤了雷爺的工作,安安在我這裏,雷爺盡管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雷焱將安安交給她應該是放心的吧。

不然也不會每天讓雷冥將安安送過來了?

“我憑什麼信你?”

秋錦歌:“……”

不信?

秋錦歌抬頭,詫異的看著雷焱,既然不信她,幹嘛把安安送過來?

雷焱看出秋錦歌眼裏的疑問,可是他並不打算回答。

“做好你的事情就行,我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

誰問他的事情了?

秋錦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隻是想讓他趕緊走,省的在這裏大家都尷尬。

可是雷焱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不僅如此,過了十幾分鍾,方強竟然抱了一堆文件放到了雷焱的麵前。

這男人是將這裏當做辦公室了嗎?

秋錦歌很想換病房,昨天晚上沒睡好,她原本是想睡午覺的,可是雷焱這麼一尊大佛在身邊,她哪裏還能睡得著。

睡不著就隻能看劇本。

這劇本都要被她啃爛了。

那些台詞,她倒著背都能背過了。

秋錦歌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劇本,雷焱不停的忙著工作,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病房裏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