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昨天晚上說讓他的兒子過來,秋錦歌還當他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安安真的來了。

看著安安白淨的小臉上的幾道劃痕,秋錦歌一陣心疼。

“還疼嗎?”

輕輕的摸著安安的臉,秋錦歌將人抱到自己懷裏,柔聲的問。

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安安。

安安小小的身子縮在秋錦歌懷裏,眼睛裏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一樣,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疼。

倒是看到秋錦歌手上的繃帶,安安抿唇,“媽咪……疼……”

聽到安安說疼這個字,秋錦歌心裏一喜,安安除了媽咪之外,能說別的字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要是這樣發展下去,安安用不了多久就會像普通的孩子一樣了。

秋錦歌緊緊的抱著安安,“安安,媽咪不疼,我們今天一起來練字好不好?”

隻是單純的喜歡安安,秋錦歌想要想教說話,不摻雜一點私心。

安安看著秋錦歌,小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媽咪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秋錦歌拿過紙和筆,在紙上寫上一個疼字,交給安安來念。

安安是認字的,可是不會說。

“安安,你看著這個字,在說一遍好不好?”

安安不能說話,不是因為聲帶有問題,而是一種心理障礙。

隻有克服了這個障礙,他才能變的和普通的孩子一樣。

雷冥站在病房外,聽著裏麵的對話,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個秋錦歌,倒是膽子不小,竟然覺得自己能讓安安說話。

雷冥並不看好秋錦歌的天真,陸家請了那麼多的心裏醫生,都沒有讓安安說話,秋錦歌一個什麼都不會,隻會演戲的小演員,哪裏會有這樣的本事。

安安跟在秋錦歌身邊一天,午飯都是雷冥讓雷公館的廚師做好,傭人送過來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

安安的小臉上透著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的手裏緊緊地抱著幾張紙,就像抱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雷冥嘴角抽動了一下,問安安,“安安你這紙上畫的什麼,讓二叔看看好不好?”

他以為這是安安自己畫的畫。

安安搖頭,抱著懷裏的紙,緊張的看著雷冥。

那眼神就跟防賊一樣。

雷冥:“……”

他堂堂雷二少,要什麼沒有,還能偷一張破紙?

這熊孩子,忘了是誰帶他去醫院的了?

雷冥目光轉動了一下,板起臉,“安安你忘了幾天是誰帶你去一醫院的了?

你要是把這個給我看看,等會兒回去,我就跟你爹地求情,明天還帶你去醫院,你說好不好?”

明天還能去醫院?

安安猶豫了一下,思索著雷冥說話能不能信。

“二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小子除了秋錦歌,六親都不認了。

安安想了想,二叔確實沒有騙過他。

不舍的將自己手裏的紙遞給雷冥,安安小嘴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雷冥還以為紙上是安安畫的畫,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幾個字。

“爹地……媽咪……爺爺……奶奶……”

唯獨沒有他這個二叔。

“這是秋錦歌教你的?”

雷冥語氣有點不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