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這房間太大了,大到十分的空曠,說句話都會發出回聲,而且裏麵的布置竟然是黑色的,她一個成年人站在這裏,都覺得有點瘮得慌。
雷焱那個活閻王就是這樣照顧他兒子的?
不怕安安一個小孩子住在這樣的房間裏害怕嗎?
秋錦歌有點心疼身邊的小包子,“安安,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害怕嗎?”
安安搖頭,他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拉著秋錦歌的手,安安指了一下裏麵,意思是讓秋錦歌跟著他走。
越過起居室,安安帶著秋錦歌在依一扇黑色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安安看了一眼秋錦歌,伸手將門推開。
如果說外麵的房間代表了安安表麵的黑色,那這扇門後麵的世界,就代表了他的內心,這裏麵充滿了色彩。
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靜靜的掛在裏麵,給人一種很震撼的感覺。
安安拉著秋錦歌的手走進去。
秋錦歌跟著安安走進去,看著最外麵掛著的幾副油彩畫,十分的震撼。
因為這些畫下麵的署名都是安安。
“安安這些都是你畫的?”
安安點頭,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裏,閃著星光,似乎再求誇獎。
“你真棒,阿姨見過很多名家的畫,但是覺得都不如你畫的好。”
不是秋錦歌說假話,是安安的畫技真的讓人不得不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
安安帶著秋錦歌繼續往裏走。
越往裏,秋錦歌就越發的疑惑起來。
因為裏麵的畫都成了一個風格,非常的寫實,而且上麵幾乎都是一個場景,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孩子,站在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裏。
但是唯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沒有容貌,隻有一個背影。
而畫裏的小男孩卻是安安。
“媽咪”
也許是看出秋錦歌的疑惑,安安指了指懷裏的女人,“媽咪”
“這是你的媽咪嗎?”
秋錦歌忽然想起自己回國前,聽熊哥說的雷焱的傳言,傳言雷焱的妻子生下孩子就不在了。
安安長這麼大,應該是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所以在畫畫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媽咪的樣子,才會隻畫一個背影,來表達自己對媽咪的思念吧。
秋錦歌的手輕輕的撫了一下安安的頭發,心忽然疼的有些厲害。
“安安乖,媽咪也是想你的。”
“媽咪”
安安看著秋錦歌,眨了眨眼睛,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前麵是安安畫畫的地方。
在一處空白的畫板處停下,安安坐在秋錦歌懷裏,拿起筆開始畫。
他的樣子很認真,秋錦歌都不忍心打擾他。
雷焱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
秋錦歌坐在地上一手摟著安安,一手撐著下巴在打瞌睡,而安安坐在她懷裏,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畫板。
這場景,看在雷焱眼裏,充滿的溫馨,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填滿了一樣,竟然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安安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小心的轉頭看向雷焱。
“媽咪”
他無聲的吐出兩個字,意思是讓雷焱不要吵到秋錦歌。
雷焱沒有過去,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走下三樓,雷焱站在樓梯口,忽然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