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了，你這種沒有體驗過愛的人是不會懂的。”蘇錦嬛的聲音嘶啞，像一台破舊了的風琴。
“你……”江尋墨目光一凜，想再開口的時候被已經窮途末路的蘇錦嬛緊緊掐住了脖子。
旁邊的士兵立刻抽出劍來指向蘇錦嬛。
“別過來。”蘇錦嬛揚聲道，拿著匕首抵住了江尋墨的脖子。
“讓她殺。”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姬雪抬腳走了進來。
士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劍放了回去。
“江尋墨，你人緣還真是差。”蘇錦嬛冷嘖一聲。
這樣都不行，那就隻好自己殺出去了。
蘇錦嬛桎梏著江尋墨，手裏射出幾根銀針，為自己開出了血路。
正準備跑出去的時候，蘇錦嬛隻覺得背後一涼，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蘇錦嬛回頭，眼睜睜地看著一柄長劍從自己背後抽出。
“司……安……”蘇錦嬛嘴角不停湧出血來，手上也沒有了力氣。
司安見狀，急忙把江尋墨從她手上搶了回來。
“滾，誰讓你傷她了。”江尋墨推開司安，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想要接住蘇錦嬛。
他想，他知道什麼是愛了。
司安握緊了拳，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戾，接著奔上前抓著蘇錦嬛的衣襟把她丟了下去。
“嬛兒！”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蘇錦嬛的血染紅了半個衣裳，身體迅速地落下。
感覺到自己生命快速的流逝，蘇錦嬛並沒有悲傷，隻是微笑著看向下麵的容燁。
容燁飛身起來接住了蘇錦嬛，同時也被落下產生巨大的力量震得喉間湧上了一抹腥甜。
“嬛兒，我帶你去找大夫。”容燁手足無措，像個剛錯了錯事的孩子。
“不必了。”蘇錦嬛搖了搖頭，她就是大夫，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容燁哭喊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不要哭，太難看了，後……麵還有你的軍隊……”蘇錦嬛伸手擦去容燁臉上的眼淚。
容燁咬了咬牙，憋住了即將湧出的淚水，嬛兒說不要就不要。
“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他們若出了什麼事，我到九泉之下都不會安息的。”
“不，我要你一起照顧我們的孩子，我要你好好活著。”容燁從懷裏掏出止血丹來放進了蘇錦嬛的嘴裏。
蘇錦嬛咳了幾下，止血丹混著血一起咳了出來。
“沒用了。”蘇錦嬛虛弱地扯出一抹微笑，好不容易平複了咳嗽，想抬起手來摸容燁的臉，卻終歸沒抬上來，隻好作罷。
容燁見此，急忙把蘇錦嬛的手放到他的臉上，她的手如同寒冰一樣，沒有一點溫度。
“對不起，不能和你白頭到老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手也重重地垂了下來。
“蘇錦嬛，本王不準你死！”容燁大聲吼道，聲音似乎可以響徹雲霄。
片刻過後，容燁抱起了蘇錦嬛，眼睛裏已經沒了神采。
他冷冷啟唇：“攻城。”